第十二章

　　作者谢谢大家，又有了继续下去的动力

　　作者化用了一些原文，如果介意我会改，不介意的话我就这样继续

　　作者本章极度ooc

　　———正文———　　

　　过往，潮汐，去而复返。他仿佛看到了诞生前的那片温暖之海。

　　于人类而言诞生之日是个特殊的日子，值得铭记一生，但对于寿数无量的龙而言，在亘古的时光中，万事万物皆是须臾泡影，他们早已将之遗忘。

　　他诞生时，海潮汹涌。

　　在最初的僭主降临之前，这片大陆并没有明确的四季概念，炎龙吐息是为下，冰龙吐息是为冬。

　　绿色的植物自遥远的草之龙王的行宫中蔓延过来，于胎海中滋长，胎海孕育的生灵，随着时间流逝，他看着这些脆弱的生命小心翼翼地走出大海，很多都一去不回。

　　这样的时光不知持续了多久，一道流星划过提瓦特的夜空，这片大陆的生灵从未见过的生命。它四肢修长，披着如水般顺滑的长袍，不辨男女的面容美得不可方物，如此脆弱的外表，周身散逸的力量却强大到可怕。

　　高高在上的神明光辉圣洁，无悲无喜，面无表情地对统治大陆的龙王们降下终末。

　　四十个夏天沸腾了海，四十个冬天埋葬了火，天空破碎，大地倾覆，他被无数锁链禁锢，法涅斯夺走了他的权能，然后降下巨钉将他镇压，他被的视野被的血水覆盖，那是他的血在沸腾，如是四十年。

　　“潮水再起时，我必归来。”他立下誓言。

　　而后是无尽的黑暗，或者说是死亡。

　　但龙王的诞生是自然规律，没有人能阻止，包括法涅斯，他的意识在慢慢重聚，他能通过万水冥冥中感应到一个懦弱而慈悲的家伙顶替了他，她叫厄歌莉娅。

　　而后五百年被囚禁于黑暗，直到厄歌莉娅陨落之时才得以解脱。

　　当他重新立于人世，一道声音出现在他耳边，这声音让他很熟悉，却又是十分陌生，那人问：“你可记得你是谁？”

　　他想了许久，迟疑地想要吐出记忆中那个叫利维坦的名字，但又有声音闯入，很熟悉的声音，在声声呼唤他真正的名字。

　　“那维莱特……那维莱特……”

　　于是，他醒了，耳畔回旋的低语让他感到头痛欲裂，那破碎的话语似乎在说：记住你的使命，勿忘你的誓言……

　　那维莱特扶着有些疼痛的额头坐起身。

　　“唐先生，有什么事吗？”看见老唐脸的那一刻，那维莱特长出一口气，他有一种感觉，倘若在梦中承认了利维坦，“那维莱特”可能就回不来了。

　　这个梦很蹊跷，他在梦中真真切切地体验了先代龙王利维坦的一生，那维莱特的自我认知差点混淆，这不是他第一次做这种梦，但远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后频繁，更何况梦境越来越真实了，他大致能推断这件事和龙族有关，但具体什么关系还需要更多资料佐证。

　　“我考虑了很久，这件事已经已经不仅仅是我的事了，所以我准备告诉你。”老唐郑重其事。

　　那维莱特看了下窗外，夜色正浓，明白了对方可能因为此事一宿没睡，他说：“好的。”

　　于是，老唐就将事情的经过告诉给了那维莱特。

　　“潜入卡塞尔……”听着老唐的讲述，那维莱特沉吟，“唐先生，你的工作不合法吧……”

　　“是有那么一点。”老唐尴尬地笑了笑。

　　“……”那维莱特陷入了沉思，倘若他是审判官他会毫不留情地羁押对方，这是义务；倘若他是公民，他会向公安举报，这也是义务；但他在这里什么都不是，甚至连自身的存在都是违法的，现在单纯作为那维莱特，仅仅只是那维莱特，他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审判官和公民让他大义灭亲，可现在那维莱特只是那维莱特，只从情感而非责任出发，他是不想这么做的。

　　老唐明白那维莱特的顾虑，对他信誓旦旦：“你放心，这件事后我就金盆洗手。”

　　“……”那维莱特沉默地看着老唐。

　　“好吧……我会自首……”老唐自然也明白那维莱特的意思，他考虑了一夜，早就想到了这种可能，语气中不免带了些唏嘘。

　　那维莱特看着老唐不知该如何所言，只是笨拙地道：“抱歉。”

　　“别道歉啊，”老唐挥挥手，大义凛然，“反正我早就不想干了，以后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但不能只有我进去，怎么说我也要拖几个下水，这次的雇主就不错。”

　　那维莱特叹气：“说实话，我并不想让你错上加错。”

　　老唐颇有些愤恨地道：“无所谓，我可以多判几年，但是这次的老阴鳖绝不能好过，怎么说也要恶心他一把，而且我这次是去搜集证据的。”他顿了顿：“只不过你……”

　　“我不会违法，但卡塞尔我必须去。”那维莱特明白那个梦绝不简单，闹大了也许就是天崩地裂，而卡塞尔拥有这个世界上最丰富的龙族资料，虽然对于真实历史只是九牛一毛，但聊胜于无。

　　“好啊，到时候我一定把你摘干净。”老唐豪迈地拍了拍那维莱特的肩膀，就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