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接了任务,姒婴很快调整好心态,问起了廿白羽
“那个小仙子呢怎么没抓回来,之前总听到她在哭,那声音抑扬顿挫地都能谱成曲了”
那小脸蛋嫩滑的像水豆腐,她就来得及捏了一下,就被掀翻出去了,然后就在幻境中和惊灭打了一架,还被那狐狸狠狠嘲笑了,还以为尊上能扳回一局,把那厮逮回来呢
“时机到了,他们自然就会来了”
故弄玄虚,谁不会呀,廿白羽得意地撇下一句话就走了,还哭,那位仙子可不会哭成那样,旁人的死活她全然不在乎
大旱三年,不知要饿死多少穷苦百姓,她都可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一门心思等着饿殍遍野,民怨沸腾,朝廷弹压不住民意的最佳时机才开口说话
而且那时的大祭司可是南诏国国主的亲生女儿,这位君主恐怕到死都想不明白,骨肉相连的孩子竟然能如此索他性命
这个孩子是专程来要他的命的
短短一日廿白羽就对曦云仙子产生了新的认知,她那单纯可爱的外表不知迷惑了多少人,得罪了她,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离别之时给他们还送了一句没头没尾的忠告:“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断什么,廿白羽自认为自己懂了,瞧见一个圆圆的东西骨碌碌地在地上滚,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竟然让公冶寂无抢先一步,把过去镜拿走了
要不是有这东西在,二小姐怎么会明明想起来了,却还是选择装不知道,要不是主上诈出来,他俩不知道要被瞒多久
妺女这个办事不力的,说是让他不用管,自有她在,结果呢,把过去镜这事忘一边去了
回回都有女人碍事,最好不要再出什么问题,主上想把时间推回到五百年前,那座高大宏伟的宫城,雕梁画栋,亭台楼阁,皆可在这小小的室内
上有碧蓝天,红红日,下有翠园竹林,鸟语花香,就连御花园里油亮油亮的树叶摸着都是那么真实
等着二小姐醒了,他便帮着主上,就是咬死讲她病了,忘了许多事,不过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二小姐好像想起的记忆不太合适呢
守在寝殿外的廿白羽听着里面两人开始吵闹起来,便知黎苏苏想起什么了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想起什么不好偏偏想起这?
“澹台烬!你别装了,还想演戏来骗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拿把这种骗小孩子的鬼话来骗我,我怎么可能嫁给你!”
“你说的要报复我,还说真正的猎人不会让猎物轻易死去,要慢慢玩弄,我跳船前你就是这样说的,还不承认!”
澹台烬眼瞅着黎苏苏的眼神从刚清醒时的迷茫迅速转变为惊恐,整个人紧张的从床上滚了下去,对于他的触碰十分抵触,害怕的在墙角瑟缩成一团
他唤她娘子也不顶用,听着到这样的怒喝,还以为他的封印没起作用,却不料她竟然想起了这个
因为这桩不愉快的往事,当王后时她就已经生过一回气了,他硬生生在冰冷的水池里泡了好几个时辰,才叫她消气
现在的苏苏就是以为自己跳河还是被他抓住了,他澹台烬惯会伪装做戏,就是想要报复她折磨她
黎苏苏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神情紧张的样子,让澹台烬只能退出门去
不通情爱,自以为是,到底是给他挖了一个坑,要怎么解释,她才会相信,他真的没想过要报复她呀
可,那些话都是他亲口说的,当时还为此感到兴奋和得意,澹台烬咬紧牙根,攥紧拳头,只敢站在门外解释
“你跳河是冬天,现在是春天了,你不信可以出来看看”
如此温言软语,姿态卑微,倒是不像是澹台烬,可黎苏苏脑海最清晰的便是她跳河前,那样高傲自大的他,要她怎么能相信啊
她缩在被窝里,捂着脑袋,不愿听外面绵绵不绝于耳的声音,她怎么会爱上这个坏种啊,她要逃,她要回去,这是什么破地方,人人不平等的封建时代,她为什么会愿意留下啊!
呜呜呜,到底是谁把我拐到这里的,碰上这么个变态,不活了……
黎苏苏欲哭无泪,好半晌,才敢怯怯的向外面的人要衣服,现在只穿了薄薄一层寝衣,那她岂不是早就被这个死男人看光了
随后澹台烬不仅送来了衣服,一并带来的还有一桌吃食,瞧着黎苏苏退避,怀疑的神色
目光在桌上与他之间来回巡视,那样子好像是在说,饭菜会不会有毒?盯着他把每一盘菜都吃了一遍,她才放下心,但还是要把他赶出去才行
澹台烬心里有着难掩的憋闷,满心欢喜一场落了个空,忍耐快要了极限,只需一个火星,这个炸药桶就要爆炸
他没错,就要爱人回到他身边,为什么要这样惩罚他
到了夜里,瞧着床上包成茧形的人儿,他满腔怒火已成燎原之势,不管不顾的扑上去
黎苏苏这点劲在盛怒的男人面前完全不够看,没能坚持多久,防守就被撕扯开了,男人挎坐在她腰上,整个人如一只猛兽笼罩住了她
“我去地上……”
话只说了一半,唇舌便被狠狠钳住,男人不由分说吻住了她,疯狂热烈的汲取她口中的香甜
胡乱挣扎的双手被一只青筋暴起的手轻松拿捏,整个身体动弹不得,灼热的气息扫在脸
来,这人就变了脸色,将她死死一搂,头挨在颈窝处,双臂环住小腰,就连两条腿也别想逃脱
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就不该信他,可是不顺着他的意又能如何,要是敢乱动,再激得他兽性大发怎么办
况且,现在确实是春日,难道真的如他所言,病了,忘了好多事
黎苏苏僵着身子,胡思乱想着,再想保持清醒,也难已挣脱身体的需求,没多久睡着了
要不是过去镜滚得够快,它这会只怕早就被搓骨扬灰,魂灵散尽喽
感受到澹台烬空前高涨的怒火,它便知事情败露了,必须马上跑路,危急关头顾不得小凤凰了,先苟住自己的小命吧
现在它待在公冶寂无身上,感知到长泽山内分外凝重的气氛,就算他们再怎么不信,事实无可非议
逍遥宗的新收的小弟子沧九旻就是他们苦寻不得的魔胎,不仅如此,他还拐了衡阳宗掌门的宝贝女儿
现在仙门安插在荒渊的眼线也被扔了出来,他们设下的警戒金铃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就像个小孩子的玩意,绝对的笑话
指望这些仙门中人诛杀魔胎,还是算了吧,一个个修为这么低,能办成个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