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身旁人的描述，他再次察觉到了那人的来者不善。
离开的这些天里，他回了鬼界，也去拜访了天界。
鬼界和天界从来不是敌对势力，鬼界源源不断的涌入一批又一批或因为意外或自然死亡的人，而天界的管理阶层已经很久没有变换过了，也很久没有新鲜血液。
天主对他的到来表示了欢迎，他也直截了当的，从记忆洪流里截取出了那人的样貌，与天主进行精神沟通。
他清楚的看到男人的睫毛颤了颤，身旁的天使上前，成为两人沟通的媒介。
马嘉祺这才知道，那个突然闯入的陌生人，有自己的名字，叫做宋亚轩。
他是天使，曾经是。
不过数百年前天界的那次政权更迭，明明一向为天主效力的宋亚轩却突然叛变，跟随教主坠入人间。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他早已不是一名圣洁的天使。
天界将那次大战坠入人间的天使，统一称为“堕天使”。
他们在人间做着一些三界之外的交易，而无论是鬼界，天界，似乎都没有立场去管理。
马嘉祺“这些就够了。”
马嘉祺笑了笑，轻轻叩击自己手腕上的银镯。
他不屑于搭理天界内部的爱恨情仇，他只想保护好丁程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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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他，毫不压抑自己身上的鬼气，甚至还刻意释放出了一些。
果然，人还没有走进，他就看到本来低着头的宋亚轩猛然抬头，视线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似乎是没想到马嘉祺会回来的那么快，宋亚轩脸上浮现一层笑容，那双眼睛里也流淌着名为不怀好意的河流。
马嘉祺“宋亚轩。”
他也笑，明明没有刻意压低嗓音，可开口时却让人无端心尖一颤，好像一瞬间身上就落满了时间抖下的灰尘。
那个黑色的人形却突然有些举棋不定，似乎被他说出口的名字嗬住了一瞬。
他感觉到自己与丁程鑫十指相扣的手被抓的更紧了些，周身那温柔的气息也更加浓烈。
丁程鑫朝他靠近了一步。
他知道，丁程鑫在害怕。
马嘉祺“这样可不行啊。”
从宋亚轩身边经过的时候，他抬起空着的那只手，拍了拍愣在原地那人的肩膀。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只是握着丁程鑫的手，心中升起一股无端的勇气。
还有庆幸。
幸好，他离开的这些日子，没有让宋亚轩得手。
电梯“叮——”一声打开，马嘉祺拉着丁程鑫走了进去，电梯门合上的一瞬间，他抬眸，看到了门外站在风中的宋亚轩，正心有不甘的紧紧的盯着自己身旁的人。
马嘉祺微微一笑，自始至终都有上位者的狠厉和疯狂。
丁程鑫“马嘉祺……”
耳边又响起那道清冽的声音，电梯门终于完全合上，肉眼可见的缝隙完全消失。
马嘉祺“怎么了？”
他敛了笑意，格外温柔的看着身边的人。
看着他藏不住笑的眼睛，丁程鑫只感觉感觉自己跌入了一场名为马嘉祺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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