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每一天都差不多,喻静初睡个大中午才起来吃饭。这天中午刚吃完饭想回家一趟,随手扎了个丸子头,上楼化妆,化妆的时候拨通萧枫墨的电话,没人接,她也没再接着打,继续做自己的事。
化完妆,换了衣服刚出卧室门,就看见楼梯上上来一个年轻小伙子,这人她没见过,一脸懵的看着他。
他走上来,到楼梯转弯口,看见她,不知道说什么,看他思索之后,边用手指指书房方向,边说:“你好,我来帮萧总拿文件”。
喻静初点点头。
走下楼梯,正在考虑要给谁打电话来接她。电话铃声响了,是萧枫墨。
“刚在开会,怎么了?”
“我要回家”
“嗯,现在吗?”
“你看我什么时候给你打的电话”
“哦,抱歉,没注意时间,我让助理去家里拿文件了,我让他先送你”。
“好”。
喻静初坐在沙发上等着,看见他下来,她起身,他说一句:“走吧”,看来是萧枫墨已经打过招呼了。
上车,坐在了后座,说了声地址。
半小时后,车停在了门口。她说一句“谢谢”,然后下车。
进门喊一声“嫂嫂”,没人应,再喊“大哥”,也没人应,喻静初没再喊,喻纪明每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想也肯定不在家。
都不在家,她回来也没事干,她心想还不如不回来,这时家里阿姨进来看见她,说“大少爷在公司,二少爷好久也没见了,大夫人刚刚还在的,可能刚出去”。
她笑,说“知道了,谢谢吴姨”,之后去了自己房间。
一进门就躺在了床上,躺半天后又起,在自己屋里走走转转,进了衣帽间,拉开柜门,她想着要不整整衣服,刚好开学后拿几件喜欢的过去,拿出好多,一件一件试了起来。
试完就堆在了床上,又拿出几件,就在试完较长的一件风衣后,她边脱边转身要去衣帽间拿衣服,走几步因衣服上的拉力停住,转头看中间的腰带挂扣勾住了镜子边缘,她过来取下,随手把衣服扔上床,转身的时候脚跟着转,却没想到镜子稳力不足,一角被移,对面的两边重力促使镜子向下倒去。
喻静初反应过来后一手向倒的那边扶去,可是无济于事,镜框跟镜子分离,她没扶住,镜子斜着下垂,镜子边缘擦过她的手臂,随后她立即感觉到疼,再看过去,一道两厘米宽的,被擦出血的伤口就这样出现在手臂上。
她干脆放手,可是镜子碎裂速度太快,上半身避开,人刚要走,斜着的小腿就这样结结实实挨到了撞击,她人被弄的膝盖磕到了地上,接着小腿上又传来痛感,她清楚看见一个不大的玻璃碎片扎进了肉里,随后便是一声“咣”响,镜子碎了一地。
喻静初忍着疼痛,去拿包里的手机,刚要打电话,门被打开,是嫂子。
看见碎在地上的镜子,又看见碎着镜子里带着的血,再看到皱着脸的喻静初,最后看见她胳膊上的伤口。
喻静初喊一声“嫂嫂”,她没应,进门才看清楚她胳膊上的伤,再看到小腿上陷进肉里的玻璃,赶紧馋着喻静初,说“送你去医院”。
一路上,喻静初没说什么话,也没哭,驾驶座上的齐鑫淼时不时转头看看她,之后她拨通了喻缚清的电话,说初初被玻璃划伤了,现在正在去医院的路上,喻缚清听完说他知道了,他安排个医生。之后挂了电话,喻静初看她那大嫂着急的样子,她笑笑说:“嫂嫂我没事,你不用着急”。
之后到了医院,医生把玻璃碎片取出来,给伤口都上了药,包扎完说问题不大,伤口不怎么深,可以回家了,每天换药就好了,于是便回了家。
晚上喻缚清回家就看见坐在餐桌上胳膊上裹着白色纱布的喻静初,他进来问是怎么回事,喻静初说了一遍镜子碎裂到划伤她的过程,他想了想说那镜子也确实放好几年了,问再伤着那儿没有,她拿出腿给他看,他皱眉问“疼不疼”,她说还行吧。喻缚清揉揉她的头,说:“小时候稍稍磕一下都要我抱着哄一大气,真是长大了”。
随后便一起吃起了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