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幽斓脸色苍白,拨弦的手不自觉发抖。
兀白皱了皱眉,道:“父皇,儿臣倒觉得,皇嫂此曲不同凡响,需得细细品味。若是让舞娘上来随歌漫舞,岂不污了耳朵和眼睛。”
“哦?白儿竟是这么想的么?”
“陛下,本王也是这么认为的。大王子妃的曲子如此动人心弦,若是为这些博乐的舞娘伴奏,岂非玷污了这曲子。”姜闲拿起酒杯,朝兀皇示意。
煌宇靖也沉声道:“陛下若要看舞,不如令乐师舞姬上场来得合适。且大王子妃贵为皇室,若是如此实在有失皇家颜面。”
煌宇靖这话倒提醒了兀皇,让他酒醒了些。
对啊,赫幽斓可是大王子妃,给一群低贱的舞姬伴奏算怎么回事?
让一个皇室王妃给低贱的舞姬伴奏,简直有损身份,更何况姜国使臣还在兀国,这样岂非让人家看了笑话?!
在几人劝说下,兀皇摆了摆手:“也罢,既然都这么说了,大王子妃弹完便下去吧。”
恰是一曲终了,这么一打岔,倒是没几人能好好欣赏这曲子了。
兀青脸色有些难看,兀白几人这么一说,倒让他这个刚刚提议让大王子妃为舞姬伴奏的人显得不知轻重,不顾皇室颜面了。
赫幽斓行了礼便下台,兀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令她感觉心一颤。
晚宴散去,宾主尽欢,众人带着一身酒气回到各自的营帐。
兀白:“令雪,我们走走,散散酒气。”
令雪点点头,很开心:“好呀主人。”他是很喜欢和主人独处的。
“既如此,本王就和南康王殿下就此别过。”姜闲懒散地行了礼,他也喝了不少。
兀白:“岳阳王慢走。”
兀白和令雪二人迎着月光,吹着晚风,走在广阔的草地上,就这么悠然惬意地慢慢走回营。
“见过南康王殿下。”一名婢女目标明确地向他们走来,恭敬行礼。
“你是皇嫂身边的婢女。”兀白认出来,是上次兀青意图陷害他时被赫幽斓派来报信的婢女。
“正是奴婢。王妃让奴婢向殿下感谢今日宴席上解围之情,送些解酒的糕点做谢礼。”
兀白让令雪接了过来:“替我多谢皇嫂。皇嫂不必客气,都是一家人。”
“奴婢明白。”
婢女退下了,隐在暗处的人也离开了。
……
哗啦!
兀青将茶杯一扫,落在地上,发出了破碎之声。
“贱人!”他怒气冲冲:“她当真敢背着我和兀白私通!一副怯懦的模样,赫大将军倒是教出了个好女儿!”
随从琉新行礼:“殿下息怒。属下之前便说过王妃并非可信之人,您就是过于心软。”
兀青逐渐冷静了下来:“那你说,该怎么办?”
琉新:“王妃虽背叛了殿下,和南康王私通,但也算是把南康王殿下的把柄送到了殿下手中。只要好好利用这个把柄,纵使南康王如今在陛下面前如何得宠,也将永无翻身之日。”
叔嫂私通,可是大罪!
“好!”兀青笑了,眸中却满是阴狠之色:“该死的兀白,还有那个贱人,敢背叛我,我要他们都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