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青山镇派出所的张这个时候谷立新突然殉职，心梗，就发生在回局里的路上，刑警队长就在身边，就是怎么加速开车也没及时送到医院，没有抢救过来，老孙也是哭的稀里哗啦的，这是工作岗位上啊是太平盛世和平时期呀，不是硝硝烟炮火的战场上，也不是枪林弹雨的厮杀中，但大家奇怪为什么身体这么强壮的人，会有什么心脏病，会有什么突发事件，还会在刑警队长，的身边，倒下了，这不应该呀，这都成了什么啊，演电影吗？太不可思议了，太狗血了，是不是这孙队害的，这小子看着就不地道，好像和谷处面和心不和的那么一个玩意，还真没准，现在什么人没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也是同一天的晚些时候，警校校长勇发校长在城关一个小酒馆里出来，喝多了吧，被疾驶而来的一辆大货车给撞了，一下子就撞倒身亡，他的司机后来听到了声响，才下车过来，去查看的时候，只见他嘴里冒着血沫子，好像是啃吃啃吃了几下，脖子一歪，就去阎王爷那报道去了，你说什么？马克思？老马那可不收这种货色，别看他穿着警服，一个党员干部，其实扯淡，你看他这么多年，都干了什么？还不就是丢人现眼的那些个见不得人的那些祸害女孩子的烂事，整个的就是一个败类。哎，这又是三年前的戏码重演，大货车司机逃逸。因为是在城关，相对比较偏僻，又是在夜晚，人迹罕见，天晚，司机吃完了饭就去汽车里等了，也就迷瞪着了，你看那，他死的位置，离警校的汽车他的座驾只有几步之遥，警校的司机怎么也没想到，有什么大货车会冲过来，所以我们是校长一命归天的时候，那司机还在睡梦里那，根本就没有看见肇事车辆，车牌号就更无从谈起了。又是一桩无头案。月的武国胜，就算是正式上岗，出任青山镇派出所所长。市局劳资副处长董宁宣布任命后，因为还有事赶着回局里，没耽搁，也就一溜烟的回市里了，毕竟那么远的路，路况也不是很好，早回去早踏实。
老所长是喝高了，在告别宴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千叮咛万嘱咐，一定把守住这个摊子，这个派出所，是历年的先进派出所这个金字招牌一定可要拿稳了。最后好像还是放心不下。几个老伙计也是差不多的同时离开了，他们那是真的有感情吧，也是不愿意退休啊，他们都说身体还很结实，再干个十年八年也垮不了。这宴会直到深夜才结束。
看着老一辈腰都累弯了，还是那么恋恋不舍的，也感动了国子哥，最后他是抹着眼泪向老所长保证的，一定不给您丢脸，一定保证把这优良传统传承下去，让先进派出所的红旗永不倒，要她在派出所的上空高高飘扬，永远的飘扬。痛定思痛，这次一定要好好干，这是自己的家，有爸爸妈妈的家呀，想想自己都没有见过二位双亲的面，先是克死了爸爸，后又克死了妈妈。要不是姑姑收养自己能不能活着还指不定呢？还有自己的老岳父，岳母大人，要不是他们把自己接到了城里自己也不会有今天，也怪自己不争气，关键时候掉链子，那么多次大小战斗，枪林弹雨，怎么就会在那小河沟里翻船了呢？还不如华子的表现，最后还受了那么重伤，真不争气呀。这次好了，回来了，到家了一定要把家乡建设好，保护好，要让人民安居乐业，要为经济发展保驾护航。
天气真好，阳光灿烂，于是就带着新兵老战士两个下乡了。过去总在城市生活，现在什么都变了，也感到新鲜，痛快。老掉牙的警车又坏了，只好先让司机修着，修好了就自己开回去吧，要是还修不好那你就打电话拖回去。我们三个先找个地方吃饭去。这地你熟，太熟了，这里处处都留着你的血和汗，这每一天路都有你的脚印在上面。有多少年没来了，虽然每年过节也都回来，但现在还是感觉陌生了，不熟了，还是这里接地气呀，大地母亲，我国子终于又回来了！
虽然没有打电话，但到了姑姑家里，还是热情的头都大了。这结婚才几天，什么呀，几天，都快一年了，你傻了吧？怎么就你们，华子那？华子华子，让姑姑看看，是不是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姑，华子今没来，您别找了？”
“怎么啦，闹别扭了？这小两口，吵架正常，哪有锅沿不碰马勺的，不是有句老话说了吗，两口子吵架不记仇，白天吃的是一锅饭，夜里睡的是一个枕头。来这农家饭管够，老哥哥，还有这个小子，走进屋。”
“姑，姑父呢，他呀，玩牌去了，后晌就会回来了。你这回还不多住几天那，上次那才来就张罗着走，这一可不兴啊。”
“姑，我这次不走了，我已经调到镇上了，您就是撵我我也不会走的！”
“怎么，犯错误啦？跟姑姑说？”
“没有，就是想姑姑了，想姑姑家的贴饼子啦。上次我还没吃够呢！”
在姑姑家里，还就真的发现自己有事做了，这里不是没有问题，不是太平盛世，这里也有苍蝇老鼠，也有炮火硝烟。
原来，姑姑家里的农家饭里有名堂，就是涮锅子特受欢迎，回头客满满，客人吃的那叫一个香。就是他们从山里搞的一种像棉花桃子似的空壳放在锅子里面的原因，国子还不信，拿出来一看，大烟壳子，有人种？在山里？，一大片？摘不过来？有的是？这国子立即表情凝重起来，然后慢慢来和姑姑解释这是大烟壳子是鸦片，是毒品，赶紧都给我带走，以后不能再放了，这是犯法的，这一下子就把姑姑吓坏了，全都收拾利落了让国子带走了。
三人立马找到村里借了辆车，直接去了那一片棉花地，到了那边天也都黑了下来，哪有什么棉花地，就是烧的一片黑黑的柴火殃子了。
这地方属于那，怎么会有人明目张胆的种，还在这阴山背后，这里属于清水湾，奥，那也是我老家呀，那明个还得去老叔那去看看那。
二
老谷，越想越难受，这要是生子真的毁了容，眼睛再完蛋了。可真不好和其父母交代了。要是能让他入行当了警察？还别说，要让他入行还真行。就冲这次的表现，就没问题。我得好好的把这件事落实了。
去单位调看组织关系，名子叫什么，也得问问清楚，调档案过来。趁着孩子还没醒过来，抓紧把事情办了，一想到了这一切，也顾不得回家看看，就奔保护区而去。
找到了队长蒋平，听到这一说，蒋平总算是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原来他们这找了生子两天了，您不知道？他女朋友都急坏了！原来跟你们走了，哎呀，你们怎么也不言语声呀，您不知道，这大生子不是我们这的人了，他是我们这胡总的孩子，一直在村里的诊所上班，这才来两天时间，那这样啦，我带你这就去邵总那，他女朋友也在那里那。于是两个人就去了总经理处，邵总还真在。大家寒暄一番过后就直奔主题。要让生子入警。那可太好了。于是就把他怎么来这的大致情况告诉了谷力新。
“那是三年前的一天，我去庙那边的海子，在经历恶虎滩时发现了一个孩子，就躺在了水边，浑身是伤，已经昏迷不醒了，就急忙背了回来，先是止住了血，然后处理伤口，孩子受了很重的伤，几天几夜高烧不退，我当时也乱了分寸，就急忙找来了湾里的老胡帮忙，最终总算是抢救了过来！”
胖总，一边说，一边回忆似的，望着屋顶一会，停顿了很久接着道“他开始好像是傻子，什么也不知道说，就以为他是个哑巴，但老胡说这孩子应该是受了惊吓，孩子太小，警惕性太高，我听了还不以为然。因为不说话，也不爱动，总是傻傻的坐着，要不就是抬头看着窗外，要不就是低头不语，还经常在偷偷的流泪。我们怎么问怎么劝解也都没有用，时间久了，我也就认为这孩子是个哑巴还是傻子。”
一个哑巴，那到哪不也是受人欺负吗，我看他总是灰头土脸的回来，而有时还会被欺负的鼻青脸肿的，但从来不见他抱怨，不委屈，也不告状，我不落忍就不让他出去了，他也听话，就和虎子，大鹅玩。
一年多了之后的一天突然发现他笑了，不说话，会笑，那就是会表达情感，这让胖伯高兴坏了，渐渐地胖伯有些离不开这孩子了。他怕这个孩子以后吃亏，就常会有意识的讲些道理，教授他一些知识，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但又怕他逆反，也不强求，告诉他了，就不再啰嗦了，也就是想让他早些健康起来，强壮起来。去年胖伯庆生的时候，老胡祝贺完了就强行把他带下了山，说不能让这孩子成了个傻子，一个胖乎乎的傻子。我不干，但就是拧不过他。说我这样就是荒废了孩子，他要孩子学点本事将来好能够生存，强行的带走了他，气的我好长日子都不理那个老东西。
要说呢，还是人家老胡，是真有本事，老胡庆生那天，看着那孩子竟然笑的心花怒放的，祝老东西长命百岁，胖老伯流着眼泪，半晌才接着道，“我当时激动的说道，你丫……你这孩子，怎么没大没小，太没有分寸了”。你们猜怎么着，老胡竟然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你管不着，我乐意，是不？小兔崽子？水生也说我多管闲事，他就愿意，就是小兔崽子，哈，哈，那天生子一口一个老东西，老胡是一口一个小兔崽子，老东西长，老东西短的没完没了的。
我实在听不下去，这叫什么呀，喝多了吧，其实老胡是从来不沾酒的，水生我也不让他喝，他不爱听了，我不叫水生，我叫永生，永远不死，不光是在水里，在陆地，在空中，都不会死，我是永远也不会死的永生。
胖老伯笑了，是流着泪笑的。
其实，水生这孩子不傻，他可能耐啦，背书，几天下来就烂熟于心了。做事从来不用嘱咐，不用催促，老胡讲给他的知识，他都不用提醒第二次，交代的事情从来不说第二次，你像包扎，处理伤口，拿药，看病，都是一学就会，一点就通，水湾里都叫他小傻子小瘸子，傻大夫。那给老胡乐的。
老伯流着泪，说不下去了。那天离开的时候，还怕交给他的功夫生疏了那，结果一测试，竟然精进了不少，有的动作娴熟的超起了师傅，悟性，体会都强于常人，这是始料不及的。
这次孩子回来，我改叫他永生，但他又说他不叫永生了，他叫水生。为什么呀，我当时很不屑解的问他，在山下，你信誓旦旦，怎么就不承认了哪，出尔反尔啊？他抬起脸，一脸泪水的回答，我不能忘了您老的救命之恩，是您把我从水里捡回来的，是我的恩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怎么能忘啊，您记住了，您和老东西一样，也是我的爷爷，我的亲爷爷，永远都是的。我现在就剩下你们两个亲人了，我就要你们两个作我的爷爷，我永远是你们的大孙子。
我说我这里缺个人手，老东西可不干喽，愣是不给，到现在也没放手。这两天还不就是陪着娟子来这里旅游的，是不？
”是看虎子的，我和他也是在水里认识的。”于是就把两人认识的经过说了起来。突然，谷力新脸色苍白有些萎顿发呆，一打听，说心脏不太好问有没有硝酸甘油，这到哪找去呀？于是大伙七手八脚的把他送到了诊所。
三
到了以后，就还真的没事了，老胡说要注意及时补充水，要是血压高就不好了尤其是天气热就更容易发生问题。
后来提供了生子的身份，赵德江，是清水市里人，应该属于城关镇可以去那调资料。由于生子暂时回不来，娟子也得回去了，于是就和谷处长一道回到市里。进了医院，就赶上了出来迎接的春水大夫。
春水是省城人，三十多岁，干练，精神，从外观上就可以看出，是一个知识渊博的人。
”立新，你的宝贝醒了，可以说话了，他也着急，但我怕他承受不住，还没敢让他照镜子，这刚开始一定是个难受的，要做好长期的思想准备。”
“那太好了，对啦，这是娟子的是生子的朋友，女朋友，那咱们就一起过去吧，我已经打算让生子入警，相信一定会成为一个好警察的要是实在有困难，我就设法让他从辅警开始做起也行，你要是能帮忙就更好了。”
“行啊，你从来都没有张过口，我爸就是因为这才不反对咱们的，我尽量争取吧！”春水迎合着道。
“娟子你可做好思想准备，我都不知道他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反正是不乐观，”
娟子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给人家添麻烦。也就很快的答应了。
进了病房，发现人不在，下了春水大夫一大跳，赶紧找到护士站。原来他在那和值班的护士在说话，见到春水赶紧地头双手合十，做道歉状。几个护士也都低眉顺眼的，春水也就没在说什么。回到了病房。
生子老实的汇报就怕出院怎么叫人，大家都出主意，给他在网上定做一个眼罩，这样就可以把伤痕遮盖起来了。“那会有那么大号的眼罩？”
”你呀还真着急，这么快就想着出去呀，我对你不好吗？你不用着急，眼罩的事情，你就别管的了。我会给你安顿好的。”再有就是你谷大叔，给你办到市局里来，你就可以直接去警校培训，你看看什么时候准备一下，和你的爸妈商量一下，这是件大事。”
这时老谷急忙打断了话题，免得生子尴尬:“你给我看看我的硝酸甘油三酯没了，你给我开出点来，多开，我那瓶丢了，好吧？”
“没事，我爸妈不在了，我是孤儿，我不在意的，我也没有工作，也更想当警察，和谷叔叔说过的。我也想早点去培训，早点长大成人。”
“是吗？那太好了，我今天已经去了你胡伯那了，他告诉了我你的真实姓名，你叫赵德江，是本市人，我再去派出所调出你的资料看看，就这一两天我就去”
生子点了点头，
”还是叫我生子吧，您去派出所看看，我的情况是怎么记录的，我其实是失踪三年了的，这以后再说吧。”
春水听了老谷的话，就又不放心了，又是努嘴又是使眼色的，最后两个老的把时间让给了两个小的。
就拉着老谷去做检查，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也是在这一时间，赵辉程也发烧了。他这些日子总是不顺，这不，鼻子撞坏了，也不看着点，怎么晕了？但还得想主义呀，这棉花地烧了，药厂的厂房也都用挠机给拆了，渣土也都清走了。就是一个女员工没了踪影，但也没有消息，你说能不着急上火嘛？
查给我彻底的查，我就不信，她能飞了。
这时手机响了，看了一下，接。喂，有事吗？啊，是，好啊？你都是，哎，对。对。还有？什么？真的？哪里？你也知道，哈，哈，家事，家事？不瞒你，有功夫喝茶，啊，好的。
转头就骂了一句，”一个破派出所的破所长，我他妈的什么了不起，啊？不信，我把你们全做了。二旦，你捉摸捉摸，我们怎么来完成。”
“什么？三哥？”
哎，就是三年以前，我们瞎忙活了好长时间。最后还是功亏一篑的事情。
啊，赵德江，他没有？
对，现在就在医院呢？市立医院。不过怎么混过来的不知道？是不知道真相那，还是出现就是为了找我报仇呢？我要是不理，是不是就危险了？要是在医院做了……
这时，突然家里有人大喊大叫了起来，跟着就是他的宝贝儿子上场了。爸爸，你要给孩儿做主啊，我这是受人欺负了，哎呦这脑袋都打出血来了，她妈的，就一个小妮子，能把我们几个都玩了，一个不剩的赶到了河里去了……
哎呀，兔崽子家旺啊，你这现眼的，还有意思往外说呀，你都多大了？还有没有一个做人的样子呀？你他妈滚出去，别烦老子。
还是去看看，我还听说，又有一件头疼的事，
“说重点”还不就是青山镇的所长，换了一个年轻的。什么？
还在找那棉花地，有可能追到山里，他原先就是万强的手下，上次没死，这次有可能卷土重来。
那你说怎么办？
“三哥，你还不知道吧，那孙占山的老婆可到咱们那框去了，您喂她可没少下本吧，可现在那孙子还挺嚣张，我们不能总这么被动啊？”
是啊，这终归不是事。我得想个法子，打开局面。
这个姓谷的，真的棘手啊，不行，得给他找点麻烦，对，那天不是调查到了他的情况了吗？
您说谁？那个谷立新吗？他单身，有一儿一女。女孩上班了，老二还上学，家住公检法大院里，门牌号码记不得了，您现在要？
“不着急，我就是想着怎么这么别扭。”辉三也有犯愁的时候。
一个长胡子老者，带一顶过季了的礼帽，一袭长衫，还有那个遮挡脸面的圆眼镜，墨镜上带着链子的那种，既滑稽又可笑地进了星巴克，让等在里边的客人也忍不住的笑了，你这也太小心了吧，都有些过头了，你这样不更叫人瞩目了吗？
你懂个屁，他们瞩目不瞩目的有什么关系，关键是又没人认出我来，我在这里和谁会面。好了别开玩笑了，我现在忙着吗说正事你听好了，我不说二遍，再有别总变着方的哄我爱人了。她现在都没有方向感了！
呦呵，还爱人，你就酸吧？我可是嘴里吐酸水啦，哈。
老谷他们回来就去了市立医院，一个重伤，两个轻伤，轻的都是体制内的包括老谷，一个落在了现场，死了。
第二我执行谷处的命令去的山里，抢回来那个警员的尸体。奇怪的是谷处没命令我搜山，这就为保护你的药厂提供了机会，你不是就怕药厂暴露了吗？现在你抓紧清理善后，尽量不留痕迹，我这里给你拖延时间，首先先把那个受伤的警员做了，这个王金彪已经办了，再就是设法干掉谷处，至于那个重伤住院的，如果死了就省事了，否则再说。我可为你干了这么多的脏活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听到对方如此一说，辉程笑了。
那就是说还有两个活口？行啦，那你甭管了，我自已处理吧。这五百万，瑞士银行，密码，你老婆的生日，以后我们再见面找一个好点的方式和地点，别这么鬼鬼祟祟的肉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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