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站在落地窗前发呆,同事走了过来。
淼淼同事“喵姐,你在看什么?”
淼淼“看枫叶啊!时间过得真快,已经是秋末了。”
同事递了一块蛋糕给她:
淼淼同事“看你中午没吃,给你拿了块蛋糕。”
淼淼“谢谢。”
淼淼接过蛋糕尝了一口。
淼淼同事“这蛋糕有点腻不好吃。”
淼淼幽幽地说:
淼淼“我以前有个朋友,他做的蛋糕又好看又好吃。”
同事兴奋地说:
淼淼同事“是吗?那你下次可以带给我尝尝吗?”
淼淼“我们已经不联系了。”
淼淼同事“真可惜,他是个男孩子吗?”
淼淼“是啊,还挺好看的。”
淼淼又看着窗外的枫叶发呆。
在淼淼的记忆里,她总是很羡慕沙祈,从小就很羡慕。
小花有着令人羡慕的家庭。
沙祈的爸妈老来得子50岁才生的他,因为是早产儿,又是单传独苗。
他从呱呱坠地开始就备受一家人的宠爱。
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甚至顶上四个姐姐,无一不是围着他转的。
沙祈的爸妈是做生意,所以他从小家境优渥,吃喝不愁。
在外婆家的旁边建了一座三层苏式园林的小洋楼。
淼淼对沙祈最直观的评价就是
淼淼“他好像从小就生活在画里,无忧无虑。”
淼淼“他长得也像是画中人。”
婴儿肥还没褪去的时候,沙祈就长得像个糯米团子,长长得睫毛,奶声奶气。
长大后了,也像个糯米糍粑,高高的,瘦瘦的,软软糯糯的。
刚睡醒的时候,头发还老是要翘起来。
圆嘟嘟的脸,睁不开的眼。那种感觉,就像是“炉打滚”。
刚蒸熟的糯米团子裹上了黄豆面,躺在案板上可以被无限拉长,
加上点红豆沙,然后再卷回来,再撒多点黄豆粉。
吃干抹净之后还要再舔一下手指头,感叹道:哇,好好吃啊!
淼淼的同事咬着手里的叉子,努力想象着,
淼淼同事“这盐系帅哥我有听说过,奶油小生也见到过,这‘炉打滚’系的帅哥还真想象不出来。”
淼淼同事“你是怎么做到好这口的?”
淼淼咬着手指形容道:
淼淼“就是那种又纯又欲的感觉,糯糯叽叽,甜而不腻的清爽感。”
淼淼同事吃了一口蛋糕又吐了出来,说:
淼淼同事“好像有点懂了。”
淼淼一直记得小沙曾问她,喜欢的是不是只有他的外表。
可是比起外表,与生俱来的天赋才更让人羡慕。
小学时候的美术课,小花的作品总是脱颖而出。
不仅如此,班级黑板,节日手抄报评比,甚至学校的墙绘都少不了他的印迹。
淼淼“为什么小花的手总是可以这么稳?”
喵喵对比着自己的手残火柴人和小花栩栩如生的美人图。
他随手一笔,便是完美的半圆,而自己能不把笔画断了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喵喵是背课文的那个,而小花是画课文的那个。
淼淼“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小沙“画好了,你快来看。”
三两笔小画就画出了被漫天大雪盖住的傲骨红梅。
淼淼“哇,一点红真好看,再来再来。”
淼淼“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一诗吟完,小花的纸上已出现枝头鸟儿尖叫,经过一夜风雨,窗台下早已铺满花瓣。
即使是喵喵手抖不小心打翻了颜料盒,
他的笔轻轻勾勒,不堪的一片便有意象和神韵。
真羡慕这种被上帝吻过的天才,永远清心寡欲。
好像人生没有可以绊倒他们的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