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亲是个恋爱脑,明明出身于书香门第,家里也很是清贵,却一见钟情了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是个浪子,即多情又无情,因为第一任白月光的死,之后的桃花中都在追寻故人的影子。
他不介意被当做替身,只想安慰那失去伴侣后哀啼的孤鸟,想要用爱抹除她心尖的伤口。
薛胜伊每次看到他这样子,只觉得嗤之以鼻,求来得爱未免太过廉价和悲哀,所以他从小便下定决心,爱情这玩意只玩玩,却不深入。
看着父亲这感动了自己的样子,他原本动摇的心,又冷固了下来。
他忽略了那抹隐痛,将其深深的埋入阴暗之地,时间便是最好的良药,可惜有些伤口可以随时间愈合,有得伤口却随时间腐朽,直至必须刮骨剔肉,划开更大的伤口。
他照常上班,依旧遇事果决,冷静决策,似乎没有影响到他。
“下午五点之后给我空出时间。”
“好的,薛总。”
他约了展舒,顺便看看他的孩子。
是的,一年多前,展舒便和联姻对象结了婚,婚礼很是盛大,一人活泼开朗,一人沉默寡言,看起来很是相配。
时间匆匆流逝,中午言冉的视频通话又打了过来,他第一时间便挂了。她再次打了过来,他继续挂断,并回复道在忙。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撒谎,他现在不想要面对她,不想看到她的信息,不想听到她的声音,不想看到那张花容月貌的脸。
下班后,他坐车去往京都四合院,通过简单的审查,他很快便被放了行。
大门口处,展舒正抱着孩子等着他。
“呀!咱们的大忙人终于有时间来看我们爷俩啦!”
他有些心虚,除了孩子的出生洗三以及满月酒,他确实很少来。
他拿着给孩子买得一些玩具,以及展舒盼了好久的包包,方让他展开了笑脸。
小孩子一天一个样,他还记得刚出生时皱巴巴红彤彤的样子,现在就蜕变的像是观音坐下的童子,白白嫩嫩,虎头虎脑的刹是可爱。
“胜伊来了啊!好久不见了,我家舒舒和球球每日都望眼欲穿了。”
刚进门,女人便上前,亲昵地抱走胖娃娃。
“我和球球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聊聊,一会儿留下来吃个饭。”
“哎!你家闷油瓶也能一次性说怎么长的话了?”
展舒暼了一眼远去的背影,娇嗔道。
“玩政治的都能说,她只是表面高冷闷骚。走,咱们去茶室。”
他能看出展舒眉宇间的温柔,春光满面,看着便觉得很幸福。
“看来联姻也没什么不好的。”
他笑得有些牵强。
“怎么啦?”
展舒是他唯一的交心朋友,在他身边,自然不必隐藏。
“我可能要联姻了。”
“啊!和谁?李钰琮吗?”
他暼了展舒一眼。
“怎么只要一说联姻,你们第一个反应就是她?”
他眼珠子轱辘轱辘地转了几下,亲昵地拍拍薛胜伊的肩膀。
“这不,大家都觉得她还不错吗!而且她也喜欢你,虽然人是腹黑了一点,但总体来说还是挺理智负责的。”
听着这些夸赞,他没觉得高兴,反而更加惆怅了。
“怎么,你舍不得你的小娇花?”
薛胜伊瞪了他一眼。
“看来是的呀!要不偷偷藏一藏。”
他心中一动,眉宇似有几分舒展。
“这是不是不太好?李钰琮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