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芜徵公子,怎么脸色这般差
南芜轻轻将手里的药熏放下,柔声道。
眼前的宫远徵此时半垂着脑袋,仿佛在回想些什么,面容一半隐藏在了黑暗中,周身萦绕着阴沉。
宫远徵没什么
宫远徵抬眸看向来人,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宫远徵你手里拿着的,是药熏?
宫远徵看向那正在往外喷气的炉子,眼神暗了暗,蕴着不易察觉的危险气息。
南芜嗯
南芜微微点头。
听到这句话,宫远徵神色冷了下来,他目光扫视了一番南芜,随后仔细嗅了嗅空气中飘散的雾,闭眼辨别了一番,确认里面只是些正常的安神药材。
宫远徵你懂药理
宫远徵语调不高,他眯起黑眸,肯定的看向南芜。
南芜曾跟我母亲学过,略懂一二
南母曾是江湖药理界的一代人物,教授一番给自己的女儿也无可厚非。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
宫远徵别再让我知道你私自配方,否则....
藏匿于袖中的手心微微冒汗,南芜眼中含着一包泪,与宫远徵对视良久,她识时务的示弱。
南芜我知道了,不会有下次了
“吱”
关上门,女人抬手擦去落于面颊的泪,她微微侧身,看着紧闭的屋门。
一一
将龙胆草递给上官浅,南芜转身便想离开。
上官浅宫子羽在后山过三域试炼,宫尚角宫远徵正在查他的身份
上官浅垂眸,看着眼前包装严密而妥当的包裹缓缓开口。
南芜的脚步顿下,她回头,眉头微蹙。
南芜查身份?
上官浅宫尚角一直怀疑宫子的血脉,据我所知,他去找了雾姬夫人,而宫远徵今日还被金繁打伤了
上官浅将手里的龙胆草小心翼翼的收起,她语气平淡,似乎只是在称述一个事件。
上官浅我会帮他们拿到医案
果然,上官浅从来都不会说废话。
南芜你想得到宫尚角的信任
南芜笑着,弯腰凑近,她看着上官浅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出每一个字。
上官浅没有否认。
一一
看来,上官浅应该是成功拿到了医案。
南芜不动声色的将落在宫远徵身上的视线收回。
他正低头认真的摆弄着一盆白弱的花,面色平静,神色轻松。
南芜徵公子,这是种的什么花?
宫远徵花?
宫远徵骤然抬头,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眉头轻佻。
宫远徵这可不是你口中的普通的花
说这话时,宫远徵嘴角勾起,浮现着一抹骄傲的孩子气,而他眼里有着细碎的不易察觉光芒。
光影交错,这是南芜第一次看见意气风发的宫远徵。
一一
宫尚角说说看,你是怎么拿到的
一子落定,宫尚角低垂着头,敛下沉寂的眼眸,低沉暗哑的声音骤然响起。
上官浅智取,就像下棋一样,蛮力可不行
上官浅莞尔一笑,她手中亦执着一枚棋子。
棋局之上,黑白两子互不相让,争锋相对,这又何不像是两位执子人呢?
宫尚角你帮我做成了事,想要什么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