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客院落,南芜面无表情的看着来人。
宫远徵身影挺长修拔,他站在长廊中,双臂环抱,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
宫远徵好了?
上官浅好了
很好,南芜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她站在一边冷眼的看向面前交谈着的两人,恨不得上前踹宫远徵一脚。
还真是听宫尚角的话,让你来接你便来接,接也就算了,还无视她。
宫远徵你呢?
宫远徵似是终于良心发现,掉头看向半天不说话的南芜。
南芜早就好了
南芜唇角勾起一抹幽幽的笑,眼神直射宫远徵,亏得大半夜顶着寒冷给你送衣服,早知如此,就该让你冻死。
宫远徵走吧
南芜无视两人,率先走动,而上官浅则紧跟其后。
走了半路却无人开口说话, 三人之间的氛围说不出的怪异,上官浅眼神微动,她一路都在默默观察着宫远徵腰间佩戴的暗器袋。
那夜贾管事就是被这里的东西一击毙命,可见其的厉害。
思索此,上官浅眼底波光流转,淡笑开口。
上官浅徵公子,多谢你来接我
上官浅的声音不大不小,宫远徵耳力过人,却如同没有听到一般,面色如常,依旧大步往前走。
倒是南芜闻言转头看向她,女人双眸微眯,锐利的目光试图透过她的面具窥视到她不可告人的内心。
南芜不必谢他,要谢你就谢宫二先生吧
南芜轻笑,上官浅闻言微微一顿,心中咯噔了一下,将想好的说词咽入喉中,她弯唇一笑朝南芜轻轻点头。
南芜那双似乎能看透一切的双眸让上官浅胆战心惊,她攥紧了衣袖,眼神忽明忽暗,无法,只好先歇了心思。
待南芜转头后,身后那原本柔和的眼神突然一冷,上官浅的眼中一闪而过一抹冷酷的杀意,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南芜的背影。
一一
真丑。
南芜垮着一张小脸无语的看着眼前乌漆麻黑的,宛如被大火烤糊了再从一摊灰烬中巴拉出来的黑虫,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
但,这丑虫其实并未对准她,它对准的是眼中含着一包泪水的上官浅。
上官浅徵少爷不相信我,也应该信宫二先生看人的眼光
上官浅可怜兮兮的捏着这丑陋的虫子,声线抖动的厉害,似乎是真的很害怕。
宫远徵见她如此说词眉头微蹙,眼神几番变化,片刻终于趋于平静,他弯腰用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慢斯条理地将虫子收回囊袋。
上官浅轻轻松了一口气。
宫远徵说来也是,来日方长
....
就该将那死虫子塞入宫远徵的嘴里。
一一
将上官浅送到角宫后,宫远徵便带着南芜回到了他的徵宫。
刚进徵宫两步,便能闻见空气中淡淡的不可忽视的草药味。
宫远徵你就住这吧
宫远徵随意的打开一间屋子,随手便就将南芜给打发了。
南芜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气,一双美眸盯着宫远徵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殷红润泽的唇畔微抿,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