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你就这么想被执刃选中
宫远徵墨色的眼眸注视着你,带着玩味的问道,他的目光似乎能穿透人心,看到你心底的秘密。
南芜却像丝毫没有感受到眼前人带来的压迫般,依旧直勾勾的看着他。
南芜不
南芜摇头。
南芜我从未想过被执刃选中,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
宫远徵不想还来
宫远徵寸步不让的逼问,一丝阴郁之气从他身上弥漫出来。
南芜终于收起视线不去看他,她沉默了一会,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说出的话音调小之又小。
南芜我想留于宫门,但,我只拿了白玉令牌,眼下又染了病气....
南芜我只是想,再为自己争取争取
女人孤零零站着,面前还抵着一把随时要命的剑,微风拂过,吹起额间发丝,她似乎是很委屈,便带着控诉的看向宫远徵。
宫远徵你说不想被执刃选中,却又说想留在宫门
宫远徵这是何意
宫远徵神色淡淡,目中明晃晃的探究之色,低低的话语带着些微哑。
南芜闻言,唇角不意察觉的勾了勾。
宫三先生,可真是榆木脑袋。
南芜因为,现在的执刃,不堪此位,相比于他,我认为,宫二先生,更适合这个位置
南芜而我想留于宫门
南芜自然,是为了你啊,宫三先生
南芜的语气轻柔得近乎撩人。
目光交汇,一双眼中含着秋波,面若桃花,巧笑木兮。
宫远徵闻言,身体微微一僵,但只两秒,又恢复如常。
半响,他唇角一挑,随意的将手中的剑收起。
宫远徵哦?
宫远徵神情淡然,他站在暗处,瞳孔忽明忽暗,闪闪烁烁。
对于南芜的说词,他似信非信,并未再于她多言,转身欲离开,临走时宫远徵忽然回眸看了一眼仍在原地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
目送宫远徵走后,南芜轻轻松了一口气。
南芜还真是咄咄逼人啊
女手指微微弯曲,她面上一派平和,实则眼底暗流涌动。
宫远徵此人果真如传言般,疑心病重。
对于这种人,需得拿出百般诚意,攻心之路,看来是长路漫漫了。
夜风徐徐吹过,空中浮云流动,弯月半遮,地上忽明忽暗,墨影斑驳,令人眼花缭乱。
南芜微微蹲下捡起掉落的灯笼,朝夜幕走去。
上官浅的房间传来阵阵话音,南芜垂下眼睑,微微侧头瞥了一眼,她淡淡的笑了笑,随后一把推开自己的房门,抬步跨入。
一一
云为衫我的目标是宫子羽,你的目标是宫尚角
云为衫要赢得他俩的信任,首先一点,就是得认同他们的敌人,和他们站在一边
云为衫于上官浅对坐,女人语气平淡,抬眼看向上官浅。
云为衫宫尚角一直是呼声最高的执刃继承人,而且,他对宫子羽的身份血脉一直存疑
说到这,云为衫顿了两秒,空气寂静,半响,她双唇微微开启,清冷的声音透着一股古井不波的冷静。
云为衫所以他和宫子羽,必成水火之势
云为衫如果宫子羽真的选中了我,宫尚角也把你留了下来
话音刚落,上官浅便开口接了下去。
上官浅宫子羽必定不会放弃新娘这条线索,所以他一定会严查我
她嘴角微微上扬,轻描淡写的看向云为衫。
上官浅同样反过来,宫尚角一定不会放过你
宫家的男人,心思缜密,他们不会放弃任何一条有利于自己的线索。
而宫门表面的平静之下,藏着的是数不清的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