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
昏暗潮湿的狭小空间内有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若是普通人恐怕当场就会吓的屁滚尿流的跑走。
而这地方此刻被关押的正是那夜主动暴露从而被逮捕住的无锋刺客,郑南衣。
她垂着脑袋,发丝凌乱,身上有不少皮开肉绽的伤,原本通红的嫁衣看上去似乎更加鲜艳。
“哒,哒,哒”
突然,一阵步伐从门外传来,来人不疾不徐,从步伐声听来,似乎还有几分轻快,郑南衣一惊,努力抬头抬眼朝声源处看去。
一身玄衣,头戴抹额,只见一个挺拔清隽的身影朝这踱步而来。
他精致的五官如霜似雪,浑身上下都透着矜贵傲然,然而,随着脚下的暂停,看着眼前遍体鳞伤的女人,唇角扯出一道几近疯魔的笑。
宫远徵有人来过了
宫远徵轻扫了一眼桌上明显被动过的用具,低喃了一句,随即便轻抬眼帘,看向郑南衣。
宫远徵魑,魅,魍,魉
宫远徵听说你们无锋的刺客,就分为这四个等级
宫远徵就你的能力和身手而言,估计是最低的魑吧
宫远徵语气中有明晃晃的嘲讽之意,郑南衣皱眉看着他,不知眼前这阴郁的男人想玩什么把戏。
宫远徵唉,这么好的机会
宫远徵竟然就派了一个魑
宫远徵边说边抬步走向放满各种毒药的木桌前,站顿好后,回头看向郑南衣。
宫远徵派你来送死吗?
凉薄的话毫不留情的从他口中说出,郑南衣虚弱的仰头,苍白的脸色似乎因为他这句话而更苍白。
“我们无锋的人”
“不怕死”
宫远徵哦?
听完郑南衣一派英勇的豪言,宫远徵轻轻感叹了一句,似赞同似嘲讽。
宫远徵是,很多人都不怕死
白皙修长的手指拿着一个碗,另一只手往里倒着烈性毒酒。
宫远徵但那只是因为
宫远徵有时候,活着比死,可怕多了
宫远徵声音低柔,似情人耳边轻语,但他手中却拿着一碗满满当当的毒酒,边说边抬手向郑南衣扬了扬。
“你就是他们口中,善用毒的宫远徵吧,我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喝你的毒酒”
宫远徵耐心的听着郑南衣的话说完,他走到她面前,缓缓说道。
宫远徵这杯毒酒,不需要你喝,也可以的
话落,男人黑眸危险的眯起,他笑着伸手将毒酒从郑南衣的衣领处灌进。
郑南衣恐惧的向后闪躲,但一个四肢被绑之人怎能逃脱,随着毒酒贴肤,烧灼的剧痛从身体传来,阵阵白烟向上飘散,郑南衣终于承受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
许是生命终止前的走马灯,她的脑海中闪过自己的心上人,也是,她为何承受此罪的原因。
“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我愿意帮你做任何事”
“我要你,帮我保护一个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痛感加剧,但脑海中那个面貌却越来越清晰。
自己舍身而救之人。
上官浅。
一一
宫门院落。
南芜坐在红木凳上,思索着接近宫远徵的方法。
经过近几天的打探,以及从和宫门上上下下人的交谈中能得知,宫远徵此人,阴郁癫狂,同时却也是百年难遇的药理天才。
唯一的软肋,大概就是他的哥哥,
南芜宫,尚,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