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见宫人们犹豫不敢言,脸色一沉,厉声道:“本宫让你们如实说来,若有半句假话,这欺君之罪可担待不起,有什么便说什么,本宫自会为你们做主。”
这时,一个小宫女战战兢兢地跪了下来,磕着头回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奴婢当时确实瞧见周宁海公公带着几个人往假山那处去了,而且神色看着……看着有些慌张,不过后面具体发生了啥,奴婢就不清楚了呀,奴婢怕惹祸上身,便赶紧躲开了,求娘娘恕罪。”
华妃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瞪向那小宫女道:“你这丫头,休得胡言乱语,空口白牙的就敢污蔑,谁知道你是不是被人收买了,在此处信口雌黄。”
甄嬛赶忙上前一步,对着皇后说道:“皇后娘娘,这宫女无凭无据自然不敢乱说,况且她只是陈述所见,周宁海刚刚还口口声声喊冤,如今有人证在此,倒要看看他还能如何狡辩。”
周宁海一听,身子抖如筛糠,连连磕头道:“皇后娘娘,奴才真是冤枉的呀,许是这宫女看错了,奴才当时只是路过,绝没有什么慌张神色,更没做那伤天害理之事啊,定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奴才,求娘娘明察。”
敬嫔在旁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皇后娘娘,如今人证有了,只是一面之词确实难以完全定夺,要不把当时周宁海身边的那几个跟着的人也找来问问,两边一对质,也好分辨真假呀。”
皇后微微点头,道:“敬嫔说得在理,即刻去把那几个人寻来,本宫今日定要把这事儿查得清清楚楚,绝不让后宫有这等不清不楚的腌臜事儿存在。”
不多时,那几个跟着周宁海的太监被带了过来,他们一瞧这阵仗,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吭声。皇后问道:“你们几个,今日随周宁海去御花园假山处,到底做了何事,从实招来,若有隐瞒,严惩不贷。”
几人中一个稍微年长些的太监咬了咬牙,回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我们……我们就是跟着周宁海公公去假山那处寻个物件,没……没做别的事儿呀,真不知道小允子溺死这事儿和我们有啥关系啊。”
甄嬛冷笑一声,道:“寻个物件?如此鬼鬼祟祟,还偏偏在那小允子出事之地,哪有这般巧合,你们分明就是在说谎,想掩盖罪行。”
华妃此时也有些慌了神,但仍强撑着道:“甄嬛,你莫要血口喷人,他们说了只是寻物件,你可有证据证明他们做了坏事?”
双方又僵持起来,气氛越发紧张,皇后看着众人,沉声道:“既然都各执一词,那这御花园附近定还有其他知情之人,继续派人去寻,本宫就不信查不出个真相来。”众人便又赶忙散开,继续去寻找线索和相关人证了。
众人又在御花园附近细细搜寻了一番,可依旧没什么新的头绪。华妃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可面上仍是一副严肃的模样,对着皇后说道:“皇后娘娘,瞧这寻了许久也没个结果,想必真是误会了周宁海,还望娘娘莫要再听信那些无端的揣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