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春见甄嬛如此便直接说道:“皇上是知道臣妾的,这衣服料子臣妾可是给皇上看过,这种明目张胆的手段,臣妾没必要。那臣妾也没必要的给安答应赔礼。安答应不喜欢我这赔礼直说就是。没必要用这手段。
夏冬春说完一脸倔强的看着安陵容。皇上这会也不知道说什么,说这夏冬春又脑子,但是这么明显的事情还真不好说。
甄嬛见状,不慌不忙地再次福身,柔声道:“皇上,夏常在这般说辞,乍一听似有几分道理,可这衣裳的关键在于领口处的粗糙针脚呀。那绣娘既然经手制作,必然知晓其中详情,咱们且等问过之后再做论断也不迟,若真是冤枉了夏常在,臣妾愿领责罚。”
安陵容也赶忙叩首,眼中含泪,委屈巴巴地说道:“皇上,臣妾绝无诬陷夏常在之意,只是这领口的异样臣妾实在不解,才想着求皇上明察,还臣妾一个公道呀,臣妾在这宫中本就无依无靠,哪敢随意攀扯旁人呢。”
皇上看着安陵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的天平已然有了倾斜,便沉声道:“先把那绣娘带上来,朕要亲自问个明白。”
不多时,绣娘被带到跟前,早已吓得浑身发抖,“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连连磕头。皇上问道:“你且如实说,这领口针脚粗糙,究竟是何缘由,若有半句假话,朕定不轻饶。”
绣娘哭着回道:“回皇上,那日夏常在身边的宫女催得紧,只说尽快做出衣裳,还特意叮嘱领口处不必太过费工夫,看着过得去就行,奴……奴婢不敢违背,就只能照做了呀,求皇上恕罪。”
这下,众人看向夏冬春的眼神满是异样,夏冬春又气又急,指着绣娘大骂:“你这贱婢,定是被人收买了,在此胡言乱语,颠倒黑白,本宫何时让嬷嬷这般吩咐过,你可莫要血口喷人!”
甄嬛微微皱眉,轻声道:“夏常在这般激动,倒显得有些心虚了呢。这绣娘与咱们都无瓜葛,又怎会平白无故诬陷于你,况且她一个小小绣娘,哪有那等胆子呀。”
皇上此时已然震怒,猛地一拍桌子,“夏冬春,事已至此,你还百般狡辩,朕本念你入宫不久,对你诸多容忍,却不想你如此心胸狭隘,意图让安答应当众出丑,还敢在朕面前谎话连篇,着实可恶至极!”
夏冬春吓得瘫倒在地,赶忙求饶,“皇上恕罪啊,臣妾……臣妾真是被冤枉的,定是有人暗中算计臣妾呀,求皇上开恩……”
皇上却丝毫不再留情,厉声道:“哼,即日起,降你为更衣,回宫去禁足三月,好好反省,若再敢生事端,朕绝不姑息!”
夏冬春绝望地哭泣着,被侍从带了下去,而安陵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又赶忙谢恩道:“多谢皇上为臣妾做主,臣妾感激不尽,定当铭记皇上的恩情,日后悉心伺候皇上。”甄嬛看着这一幕,与安陵容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这一场风波总算是有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