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阿柔见自家小姐这幅伤神的模样,不由得心中对李相夷多出一分埋怨。
有了心上人,还来招惹她家小姐。
“小姐,我听说素芳斋的桃花酥今天有货了,小姐素日里不是最喜欢他家的桃花酥吗?不如我们也去买些回来吧。”
“去晚了就没有了。”
乔婉娩收回神,只是道:“阿柔,你说那位姑娘是不是生的比我好看些。”
那样的娇俏天真,明媚无邪,是她从来不曾拥有的恣意,就像是在冰天雪地里凌霜而开的红梅,天地间唯一的一抹艳色。
便是连她也不由得有些羡慕。
羡慕她的自由,她的天地旷阔,可以跑,可以跳,可以放声大笑。
而不是深宅大院里只能靠苦涩难闻的药汁维持着生机,寡白,惨淡的枯木。
阿柔一听,不赞同的哼了一声。
“她?妖里妖气的,专会勾男人的骚蹄子,哪里能和小姐比。”
“小姐是高洁素雅的水仙花,那丫头不过是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花罢了。”
乔婉娩的眉头微微皱起“你又不认识那姑娘,缘何对她有如此大的怨气,在不许说这话,不然我可要生气了。”
阿柔瘪瘪嘴,小声嘀咕。
“本来就是。”
乔婉娩的脸色更加冰冷“好了,我越说你越来劲,是我平日太纵着你了。”
“方才不是说要去买桃花酥吗?你去吧,不用你在这陪我了。”
阿柔一怔,迟疑道:“可是小姐老爷让我跟着你,最近扬州城不太平,要是万一……”
乔婉娩打断她“哪有那么多万一,你在在这说这些话,我的病才是真的要被你气犯了,让你去你就去,我在这等你便是。”
阿柔抿抿唇,这才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转头去素芳斋排队了,身后的小巷子里露出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乔婉娩。
乔婉娩仰头看着江山笑的屋顶,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逼近的危险。
咚——
另一边,阿胭被李相夷抵在昏暗的巷口,后背贴在冰凉坚硬的墙壁上。
阿胭忍不住一个瑟缩,好凉啊。
冰冷的墙壁让她下意识的想要离远点,可李相夷却以为她想要离开,不满的的将手掌附上女孩的纤腰,大半的重心都放在阿胭身上,阿胭被激的腿一软,整个身子都靠着身后的墙壁上。
“为什么要走……”李相夷的眼里带着些埋怨的,甚至从中流出一丝委屈。
阿胭迷茫了一瞬,才伸手去推了推他“什么啊?你先放开我。”
“李相夷,你重死了!”
谁料听到这话,李相夷抱的更紧了,眼里涌上一层水雾,像是小孩子闹脾气一般。
“我不要!”
“我松开的话你就又走了……”
阿胭一怔,半晌才反应过来李相夷说的是在禹州她不告而别那一次。
真的是,她还以为他忘了呢。
“明明是你先走的······“
说到最后阿胭的声音越来越弱,眼神也有些飘忽,可醉酒的人哪里听的进去这种话,气闷的在阿胭柔软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阿胭一双杏眼瞬间瞪圆,耳朵尖红到了耳根只一个劲的指着李相夷。
你你你了半天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