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胭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单孤刀牵着朝前走去,这一幕尽数落在李相夷眼中。
身后,李相夷摘下脸上的面具。
黑黝黝的眸子颤了颤,他想跟上去,想看看是不是他想的那般。
可是脚下却犹如千斤重,让他连挪动步子都成了奢望,他不敢,不敢追上去……
师兄……
喜欢阿胭吗?
那阿胭呢?也喜欢师兄吗?
他们刚刚在亲吻吗?
李相夷的手落在自己胸口,那里好像生着一朵抽展枝丫的花,可只要想要刚刚那一幕,李相夷便觉得心口涩的厉害。
仿佛有人将那朵还未开花的嫩芽拔了出来,上面还沾着血肉,鲜血淋漓。
李相夷狼狈的低下头,转头想要逃走,却一下撞到一位手持兔子花灯的蓝衣女子。
女子被撞的脸上浮现出痛色,连手中的兔子花灯都掉在了地上摔烂了。
女子身旁的侍女瞬间道“你这人怎么回事!走路不看路吗?”
“阿柔。”
一道温温柔柔的女子嗓音突然响起,制止住了那名叫做阿柔侍女的指责。
“公子,你没事吧?”
李相夷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子,眼前的女子一双柔柔的剪水秋瞳,皮肤白皙有些通透,乌发绕成一个少女鬓,唇色极淡,似是有不足之症。
整个人温婉又柔和,像是映衬着一首词,扬绰约之丽姿,怀婉娩之柔情。
任谁都不忍心责备。
李相夷只看了一眼,便偏过了头,淡淡道:“对不住,是我没有注意。”
“不小心冲撞了姑娘。”
李相夷在看着乔婉娩时,乔婉娩也在看着李相夷,少年人神态倨傲。
一双眼中既没有痴迷也没有错愕,淡然的站在原地,语气拒人于千里之外,面容更是犹如匠人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让他在身后喧嚣热闹的市井割裂来开,宛如莅临与红尘中的谪仙鹤立鸡群。
“不碍事。”
乔婉娩回过神,温柔的一笑,目光落在地上摔碎的兔子花灯上,李相夷自然也注意到了,抿了抿唇将手中的面具递给了乔婉娩。
“弄坏了姑娘的花灯,是在下不是,这幅面具便算作赔礼吧。”
“在下还有事,告辞。”
说罢,便径直越过乔婉娩离开。
乔婉娩楞楞的抱着面具,转头看着李相夷离开的背影,脸颊微红。
阿柔鼓鼓腮,抱怨道:
“什么人啊!没礼貌!”
乔婉娩摇摇头,看着李相夷已经消失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面具,偏头道:
“别这么说,我能够感觉到这位公子是个好人,他看我的目光没有那些令人生厌的情绪,应当是个光风霁月的人。”
“是有些稀奇,这世上居然还有人不会被小姐的容貌倾倒,真是个奇怪的人。”
“阿柔。”乔婉娩无奈的叫了一声。
阿柔吐吐舌道:
“小姐不爱听我也是要说的,这扬州有谁不知道乔家的大名啊。”
“又有谁不知道乔小姐呢?”
“你啊。”乔婉娩有些嗔怪的点了点阿柔的额头“好了,走吧。”
乔婉娩无奈的摇摇头,将李相夷送她面具挂在了腰间朝着烟花绽放的地方走去。
李相夷年会加更第二张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