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是公主,她才不跟李相夷这个呆头呆脑家伙计较呢,有失她的身份。
李相夷听闻松了一口气道。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生气了,所以才那么突然的离开禹州。”
阿胭怒目圆睁。
那就好!?什么叫那就好!他不会真以为自己不生气吧!李相夷你是猪吗?!
等等……
阿胭突然转过头,有些激动道:
“你回去找过我?”
阿胭有些突然的转身让李相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编了一半的辫子一下脱手散开,李相夷愣了了一秒,急的手舞足蹈。
将阿胭的头又转过头,有些崩溃道:“你别乱动啊!我刚编好的,又散了。”
阿胭只好重新坐好,却不依不饶道:“你真的回去找我了?”
“嗯……”
李相夷闷闷的应了一声,耳尖有点红“我之后回过馆驿,但是那里已经没人了。”
“你是不是等我了。”
明明是疑问的话却硬生生被阿胭说出了肯定的意味,李相夷动作一顿。
没说话,但是阿胭已经明白了。
心中的本来没多大的郁气彻底散了个干净,有些嫌弃语调中带出了一丝心疼。
“李相夷你真是蠢死了!找不到人走就是了,你等我干嘛?”
心口有点酸涩。
阿胭伸手将面前的铜镜拍倒,不去看李相夷,也不让李相夷看她。
空气中一时无比寂静。
只余两道一深一浅的呼吸声,气氛不断发酵,好半晌阿胭才开口道。
“我并非不告而别……是事出有因,一年前京南皇陵被盗,守军二十三人均被杀害,此事太过骇人听闻,圣上下令封锁消息。”
“我是为了此事,才急匆匆离开。”
李相夷闻言一愣“皇陵?”
皇陵被盗这不亚于将皇室威严按在地上摩擦,无怪乎陛下震怒了。
李相夷心中百转千回,又好气又好笑,这姑娘这么没有防备心吗?这种事也告诉他?李相夷叹息一声从托盘中取出一条月白色的发带。
将阿胭的长发绑好。
虽然绕到阿胭身前,半跪在阿胭面前,眼里有些复杂“你就这么把这种事告诉我了?”
阿胭半点没有应该瞒着李相夷的自觉,理所当然道“告诉你怎么了?”
“这种事又瞒不住。”
“那贼人嚣张至极的在明楼上留下素手书生四字,朝廷一日找不到他,抓不到他,所谓的皇家颜面便荡然无存。”
“可素手书生是江湖人,朝廷要是大肆追捧江湖中人,便是与武林开战。”
“所以只能出重金悬赏,没个几年要找此人谈何容易,你要是能抓到他,我到要谢谢你了,正好拿着他的人头去领赏银。”
阿胭笑的狡黠,只差没脸上写着你要是想要帮忙我可是不会拒绝的。
李相夷无奈一笑,叹息一声。
“若是江湖之中也有一个如同大理寺一样的地方能够约束江湖人便好了。”
“到也不是不无可能,只是绝对公平公正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难。”
阿胭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拿扣在桌子的铜镜,想要看李相夷将她的头发弄成什么样。
李相夷的拇指和中指放在一起摩挲了一下,绝对公平公正吗?
好像有点意思啊~
“李相夷!”
阿胭突然怒吼了一声,将手中的铜镜朝着李相夷砸去,李相夷及时避开。
铜镜砸在地上,发出碎裂的响声。
李相夷讪讪道:“怎么了?这发型不是挺好看的嘛,多精神啊!”
阿胭指了指自己头上和李相夷一样高束的马尾,怒气冲冲道:
“这叫好看!”
“李相夷你完了!”
“别别别!小姑奶奶!别打别打!我错了,错了!你别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