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带到了一间宿舍里,四架上下床,只有靠马桶的床下铺还有位置。
“这是新来的宋婉婷,你们好好相处。再给我闹事,都关小黑屋去。”
眉上有条一尺来长疤的女人笑笑:“我柳琉可是很好相处的人,可是她们新来的老是不懂规矩,为了给管教们减轻麻烦我才出手的。”
“是啊,是啊,刘姐可是大好人。”坐在一起的人附和道。
“油嘴滑舌。”狱警锁上门出去了。
“诶诶,这次来的不好看,你不会再拈花惹草了吧?”宋婉婷对床上铺的长发女人趴在床沿,斜着脑袋问下面的短发女人。
下面的女人曲着腿,正读着一本泛黄的书,被上面人的话打断了思绪。
她转过头看了一眼,又低头翻了一页书。
“静怡你不要总是多想,我不是花心的人。”
得到了女人的回应,她笑得狡黠,整个人更显得美艳动人。
四人组之一孙淼压低声音说:“别看这王迹一幅心如止水的样子,不过三天,她绝对会去勾搭那个新来的。”
柳琉也轻轻看了那边的王迹,脸上露出看好戏的神情。
“刘姐,这新的怎么办?给不给下马威。”孙淑琴提醒道。
新来的看起来还不满十八的样子,长长头发圆圆眼睛,脸上是一派清澈的无知。
不过不和她们搭话,不是目中无人就是内向的社恐,不过就她那样的,她说话声音大点都得给她吓破胆。依据在道上混这么多年的经验,多半是被栽赃进来的。
她也不是天生的坏人,以前新来的老是刺头她才下手的。
“算了算了,我们继续打牌。”
赵梅从她屁股底下掏出藏好的牌,乐呵呵地开始洗。
老大不收拾新来的正合她心意,那姑娘小小的,眉眼之间有点想她那个已经死去的女儿。
安祚听着她们的声音,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睁开了一双浅金色的眸子。
再不来人,她就快被王迹烦死了。
第二天宋婉婷早早地就起来了,这几天梅雨天气,老旧的马桶里反出刺鼻的尿臊味。其他三架床远离马桶,独她这架床几乎靠着。
肚子里没有东西,算起来她已经一整天没吃过东西了。
集合的时候她饿的前胸贴后背,训练完咬着加了咸菜的馒头她都吃得很香,就是稀饭没有了,她噎一会吃一会。
其他人莫名地离她远了点。
吃完早饭,和宿舍的人一起被安排去做衣服。
狱警看她身量小,给她安排了到了生产线后面质检。
摸着鱼,很快就到了吃饭的时间。土豆烧鸡,她碗里全是土豆……
活好干,饭难吃。
下午出去干活,又是一个摸鱼的好岗位。
晚饭是醋溜大白菜,该说不说,这菜炒的有点难吃,她十分怀疑厨师除了醋没放其他调料。
扒拉了两口,嘴实在咽不下。
晚上放风的时候,伴随风声她肚子饿的直叫。
她旁边突然蹲了一个人,是个花白了头发的婆婆。
“饿了吧,呐,婆婆这有馒头。”她从衣服掏出一个纸包着的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