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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新年,雍亲王府里日渐透露出几分喜庆的氛围。
不知不觉间,云姜成为三阿哥弘时的格格已经一月有余。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格格,但是因着弘时的痴迷,加上作为福晋的宜修的有意看重,所以云姜过得很不错,体面极了。
除了不能随意出行,随意乱走,其他的方面都很好。
穿的,用的,无一不精致妥帖。
腊月二十五年赏发下来以后,院子里的丫鬟奴才一个个都喜气洋洋的。
作为一个得宠的格格,云姜的年赏很是丰厚,她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又当过宫女,对于底下人的生活深有体会,所以给院里人的赏赐也不少。
能够过一个丰裕的年节,他们脸上的笑容就比平时多了许多。
大雪已经落了好几日,寒意越发浓重。
火盆里烧着银灰碳,云姜的怀里亦笼着一个暖手炉。
窗前木架上花瓶里的梅花香气清冽,红艳艳的,开的极是好看。
面如冠玉的少年掀开帘子从屋外走进来,狠狠跺了跺自己的两只脚。
三阿哥弘时“这天真是越来越冷了,冻的人都成木头了。”
一边的小太监帮着他解下厚重的披风。
云姜转过紫檀雕花绣着松下白鹤图的屏风,将手中的暖手炉递给弘时。
云姜“爷回来了,快拿着炉子暖暖手。”
三阿哥弘时“姜儿。”
少年眼睛明亮地接过她给的炉子,很是欢喜。
三阿哥弘时“就知道还是你最心疼我,关心我。”
云姜“这妾身可担不上,该是侧福晋对爷最是体贴关心,妾身哪里能比得上。”
她说的侧福晋自然是李氏,弘时的生母。
三阿哥弘时“母亲是母亲,你是你,怎么能拿来比呢?不一样的!”
弘时反驳。
缓过劲来以后,少年跟着云姜转过屏风走到里间的榻上。
把暖炉放到桌子上,弘时坐在火盆边烤着身子,身上的寒气才渐渐去了,僵硬的身子慢慢恢复过来。
待身子彻底暖了,弘时才挨到云姜的身边。
他有一回身子上寒气重就往云姜身边凑,激得她打了好几个喷嚏。
从那以后,弘时就格外注意这一点,不让自己身上太冷。
知道云姜畏寒,特意嘱咐院里的人还有自己身边的小太监特别注意保暖这一块。
还把他自己用的那些碳拿出来一半多分给云姜用,就怕她不够用。
其用心体贴,温柔细致,不知惹得多少婢女蠢蠢欲动,望眼欲穿。
只是任她们如何搔首弄姿,算计勾引,弘时都岿然不动,稳如泰山。
让她们失望至极。
这也是自然的,论起姿色,她们只能说是清秀,哪里能够比得上云姜这样开了一个又一个挂,美而不自知的绝色佳人?
吃惯了山珍海味,弘时哪里会碰清粥小菜,作为天潢贵胄,他可不是愿意将就自己的人。
再说了,少年人的心动非常热烈,一念起,就是一场燎原大火,哪里是那么轻易就熄灭的?
更别提还有宜修在暗中助推。
话转回来,云姜自然不会和弘时在无聊的话题上浪费时间,转头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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