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四诚从雨中捞回一只残缺的灵魂体随手丢在墙角，顺便赶走那些新来的欺负刘怀的灵魂，他席地而坐盯着刘怀苍白无力的脸色看了会儿，到底什么也没说。
“四，四哥？”
“闭嘴，谁是你四哥！”牧四诚恶狠狠地凶到：“谁准你这么叫我的。”
刘怀缩到墙角不说话了。
油纸包着的炸鸡块还是被雨水泡湿了，面粉的味道很难吃，牧四诚光喝酒，身边一会儿就堆满了啤酒罐。
雨水不停，似乎要将天地湮没，牧四诚朦胧的目光渐渐接过从前。
砰！
操场中央，刘怀捂着头，怀里的水瓶滚了一地。
“哎，这不是牧四诚的小狗腿吗？怎么没跟你主子一块儿啊？”
“什么小狗腿，小媳妇儿才对吧，上次我还看见他帮牧四诚洗衣服呢”
“小媳妇儿，什么时候也帮我洗洗啊？”
几个男生不怀好意的调笑着，刘怀沉默的去捡地上的水瓶，这几个人平日就跟牧四诚不对付，他们打不过牧四诚，就来找刘怀麻烦。
还有最后一个，刘怀伸手
“喂，跟你说话呢，”一只脚踩了上来，碳酸饮料爆炸滋了刘怀一脸，可乐顺着镜框
嘀嗒
滴答
“我…操！”男孩突然捂着头凶狠的抬眼：“谁他妈这么不长眼。”
一道身影大步流星的靠近，牧四诚一把拉起刘怀，急切逼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刘怀摘下眼镜，伸手，上面躺着一罐可乐，正滴滴答答的躺着水：“就是水…”
“你傻逼吧，一罐可乐而已，难道还比人重要？”牧四诚往兜里一掏想拿东西给他擦擦，但奈何糙惯了全身上下八个兜愣是找不出来一张纸。
“哟～瞧瞧，这担心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女朋友被欺负了，哈哈哈哈”
“我瞧你大爷！”牧四诚一挑五，很快拿下五杀，他抱臂看着鼻青脸肿的几人：“记住了，刘怀不是什么狗腿子，他是我牧四诚的朋友，以后要是再有不长眼的，老子打的他妈都不认识。”
几人走后，牧四诚对上刘怀眼睛，又是那种他看不懂的眼神，很复杂，他炸毛：“你他妈不会要哭吧，又不是小姑娘老子才不会哄你。”
“四哥，你刚刚”刘怀吸着鼻子用仿佛已经哭出来的声音问：“说，我们是朋友。”
牧四诚摸着鼻子不自然道：“当然”
刘怀眼里忽然燃起大火，灼的牧四诚避开眼神，他只拿刘怀当普通朋友，没多亲近，对方并不符合他交朋友的标准。
只是，对方似乎把他看得太过重要，他说：“四哥，从小到大，你还是第一个和我做朋友的人，你真好，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这有什么。”牧四诚不在意的挥手：“叫声四哥，以后哥都罩着你。”
唯一，真可笑，最后还不是把刀刃对准了他。
血色似乎淹没了牧四诚，他走近刘怀，背部伤口痛的钻心，是鞭打留下来的。
他需要发泄，可刘怀又欠他什么，该说的话，该做的事，他早就对刘怀一件不落的做过了。
他还在纠结什么，早该释怀了。
手抬起又放下，牧四诚塞一块炸鸡进刘怀嘴里：“喂，叫声四哥，以后还罩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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