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情过后,父母打算给许诺放一个安稳的一周,那件事并没有继续调查。只是把许诺丢给许陆成。许陆成又把沈暮安也叫了过来,陪他一起发愁。
父母两人早早的就出门了,丢下许诺,许陆成,沈暮安三人互相望着对方。
许陆成坐在沙发上左手拿着手机,他用手捂住的脸,透着一点点缝隙,还带着一脸的微笑。
貌似遇到了什么开心事,他的心情瞬间变得愉悦,以前在他脸上很少出现的温柔今天居然看到脸上出现了温柔。
许陆成看了手机的屏幕之后,把手机的屏幕翻转到背面,放到沙发上扬起微笑。当他睁开眼时,已经有两双眼睛盯着他,吓得一身冷汗,就像在大马路上上厕所被两个只狗看着。
“额…”许陆成左看看右看看,握着拳头举在面前“你们两个有病吧。”
两人眨了眨眼瞬间又各自各玩了起来,貌似什么也没有发生。
许陆成略显无语,又看了看手机的屏幕发呆,他突然站起来,穿上了外套顺便又理了理头发,穿好鞋后貌似又帅了几分。
“我出去了,沈暮安照顾我妹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走到沈暮安面前拍拍肩膀,貌似照顾这件事很重大的事情。都给沈暮安整懵了。
—咣—
许陆成关上了门,骑着电动车就走了,还是飞快的那种,像是被狗追了一样。
许诺先是愣了愣后,又拿起旁边的饼干吃了起来。
许诺的心情很不平衡,不知先高兴还是先难过。这是第一次和沈暮安单独待在家里。
这时沈暮安站了起来。
“我要去买饼干,要一起吗?”沈暮安低头看着许诺。
许诺抬头一看,灿烂的阳光洒在少年脸上,显得是很美,又让许诺陷入了痴迷状态。
许诺缓缓道:“好…好。”
……
二人到了饼干店,开了门,摆上了牌子,坐等来人。
沈暮安搬来一个板凳,让许诺坐这。
许诺内心不知该怎么办,她的心灵慌乱,像一只要被急死的小兔子。
许诺坐在了板凳上,还是坐在沈暮安的旁边,像一个小助手。
许诺看一下他,感觉稍微有些尴尬:“哥哥,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卖饼干?”
沈暮安看向许诺嘴角上扬:“因为无聊。”
许诺有被无语到,一个愣在原地的小兔子,和一个爱说笑话的恶魔相互对视。
许诺收回目光,不知道怎么回事耳朵有点发热。坐在那里低着头貌似在脑海里想想有话才能解决现在的僵持。
许诺问出一句你为什么不回家找家人。
家人这两个字,让沈暮安瞪大了眼睛显得惊讶,对于他来说家人这两个字已经毫无意义。别人只知道他像个野孩子一样,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世上,没人会问他为什么不回家找家人。
沈暮安表情忽然变得冷漠无言,许诺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但感觉这句话好像没有问题。却感觉莫名其妙,许诺感觉这个僵持的时间停止了,许诺只想让时间变快,受不了这样的“僵持的二人世界”。
沈暮安脸色较黑:“在我…”
[沈暮安小时回忆]
沈暮安的生日那天,他的母亲受着暴风雨的洗礼和婆婆吵了架,随后又被辞了职,暴风雨的天气似乎和他母亲的心情一样糟糕。
他的母亲感受到了无助,留下的眼泪,那是感觉自己被所以人抛弃。
他的母亲记得今天是沈暮安的生日,她重新振作起来,双手擦拭着泪和雨。骑着车用自己挣的一些小钱去买一个蛋糕。
那天很冷很安静,似乎世界是孤独的。
她买完蛋糕后,看着手里紧紧攥着的几十块钱,心里已是心疼但又看向自行车上的蛋糕又笑了起来,貌似在想今天终于可以好好庆祝自己的儿子生日了。
可惜老天不给个机会啊。
满怀期待的她赶往家里,补回以前的童年。安安静静的马路不知何时前面出现了一个大卡车,前方灯光亮起,暴雨连连。她望想那束离自己异常进的光,她本想逃离却已经来不及。
—碰—
暴风雨的颜色也变的彤红起来,她躺在马路上,自行车翻倒在地,血在地上慢慢流淌。蛋糕和血融为一体,被雨淋湿的衣服也被那种干净而洁净的彤红染上了颜色。
“她被世界抛弃,又被死神抛弃。”
风逐渐吹过,带走了它的味道。
让它的味道散漫各地。
她死了,卡车都撞出了窟窿,乌黑一片的天空没人知道谁的痛苦。
……
他的父亲酒鬼,疯子家暴沈暮安。何止家暴他一人。
他拿起旁边的辫子抽打着沈暮安。
沈暮安的苦苦哀求和泪水已变成痕迹。
他不敢睁眼,睁开眼全是恶心的辫子和酒瓶和“他就是个畜生!”
他的父亲越来越过分,抓了狂一样跑到厨房,拿起一把刀跑向沈暮安面前砍了上去。
“畜生!这张脸能卖个好钱啊哈哈哈哈!跟你妈一个德行!该死!”愤怒的砍了几刀。
沈暮安跪在他父亲的面前,双手祈福着带着哭腔:“爸…爸,我求你了放过我妈吧……”
“该死!跟你妈一样都该死!”拿起辫子抽打在后背上,一道一道鲜血流出。
啊—!
沈暮安在没力气,无法爬起,只能趴着像个玩偶一样任人摆动。
沈暮安心想:在忍忍……在忍忍就……
他的父亲拿着手里的酒趴倒在地,似乎已经不知摆弄沈暮安。
……
过了一会,他的父亲又重新站了起来,在地上趴着的沈暮安已经毫无力气,眼里没有一束光。他的父亲一瘸一拐站不稳的脚步走到窗前,用手上的酒瓶砸向窗户。
—啪—
玻璃碎了,满地都是那恶心的玻璃渣。他的父亲跳了下去。
只听见骨折的声音。
……
一切都安静了,都安静了……
八岁的沈暮安留下来童年阴影,脖子后面被刚刚的玻璃划伤,至今留下疤痕。
他慢慢起身出门寻找母亲。
他绕了好多路,最终找到了躺着马路上的母亲,他不知道死是什么意思,只知道看见妈妈就不疼了。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跑向地上的母亲。
“妈妈!妈妈……”
他抱着地上奄奄一息的母亲,下着暴雨的天气打湿着他们。
他发现地上的蛋糕,哭了“原来还有人知道今天是我是生日啊…”
他捡起一块吃了人生第一次“红色”的蛋糕。那一刻他感到很幸福。
“妈妈!你也吃一口!”
他不知道的是父母的都在那一刻彻底离开了他。
他舔了舔嘴巴,用衣服擦了擦手:“那我也不吃了……”
后来,警察和医生的到来,抢救无效。
沈暮安被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戚接走。
生活不怎么好,但有了一个“家”。
“起死回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