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再不知好歹了,你要知道,攀上陆氏集团可以为我们家公司带来多大的帮助。”王凤娟声调又提高了八度,“再说了,陆远柏相貌堂堂,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成为他的妻子,这可是你天大的福气!”
“我不愿意!”
“你……你这么不知好歹!连你姐的一半都不如。”王凤娟用力地甩了她一巴掌,这个不孝女,当初就不该留下她。若不是为了生她,她子宫也不会受伤,也不会没能帮苏家生个男丁。要是苏韵锦像她姐姐一样出众,王凤娟也许会安慰些,偏偏苏韵锦是一点企图心都没有,连这么好的姻缘都往外推,叫她怎么能不气!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苏宁山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这两人上辈子是不是有什么仇,否则怎么会……唉!
苏韵锦捂住半边脸,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她好想告诉母亲,并不是她不如姐姐,而是姐姐根本容不下她啊!每当她得到一分的赞美,姐姐必定会给她十分的难堪,所以她不打扮、不参加宴会、表现平庸,将所有光茫都留给苏韵涵,只求能平淡地过自己的日子。她想不到的是,原来平淡的日子也是奢求。
“韵锦,爸妈这么做都是为你好,这可是个可遇不可求的好姻缘。对一个女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婚姻了,你不可能得到更好的了,爸妈的这番苦心你理不理解,你乖乖地听话好不好?”苏宁山苦口婆心的劝道。
“不用再跟她多说了!韵锦,你该想想我们家能从这桩婚姻获得多大的好处,一旦你成为陆远柏的妻子,凭着这层关系,我们苏家岂有不更上层楼的道理,这是你身为苏家人的责任。事情就这样决定,你就好好地准备当新娘子,其它的事你就不用管了。”王凤娟说道。
“知道了。”听着母亲的滔滔不绝,她没有再开口说一句反对的话。满腔的怨怼无处可发,若是命运真的注定如此,她也只好接受,不然还能怎么办?
终于结束了吗?苏韵锦看着不再开口的父母。
“没事了吗?那我先回房了。”
“等一下。”王凤娟的话让苏韵锦停下了脚步。
“妈,还有什么事?”她转身面对着母亲。
“韵锦,你别给我闹事,苏家的名声可不是闹着玩的,你最好有这样的认知。还有,你的婚纱已经运到了,明天我约了婚礼经纪人跟设计师帮你试礼服,司机会送你过去。”看她不同于先前的反应,王凤娟警告着。
“是。”她闭上双眼,吞下差点脱口而出的话,转身回房。
自己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枚棋子,只能依照他们的指令动作,毫无反抗的余地,若不是有需要用到她的地方,也不会有这一场家庭会议。财富、地位、声望,这些无形的东西对他们来说真的那么重要?甚至不如自己女儿的终身幸福吗?
这是一家高格调的酒吧,昏暗的灯光、三五成群的伙伴,这里没有喧闹的人群跟吵杂的摇头音乐,流连在这里的不会是街头混混和精神小伙,大多是一些才加完班还不想回家,结伴来放松一下的白领上班族。
“哎,在想什么?”来人用力地往陆远柏的肩膀拍了一下。
不用回头陆远柏也知道是谁,世上也只有顾封年这么无聊。
“老样子。”顾封年不吝啬地给帅气的酒保一抹爽朗的微笑。
“就你一个?”陆远柏看他身后并无来人,转回去继绩喝他的酒。
“照目前情况来说还有你我,一个月后,就剩我一个了。”
见陆远柏自顾自喝酒,根本不理会他,顾封年继续追问道:“你玩真的啊?”
“帖子都发了,难道还假得了?”陆远柏知道若不给顾封年一个答案,他今天晚上是不会走人的,他就是个缠磨头!
“我还以为这是迟来的愚人节玩笑。”顾封年耸着肩,这么多年朋友了,他可不认为陆远柏是个容易被摆布的人。
“我可没你这么无聊。”
愚人节的玩笑?亏顾封年想得出来,可惜,现在是五月,不然他也想当成玩笑一场。
“我们这些人不应该及时行乐吗,你当真这么想不开?”顾封年偏着头上下打量坐在他身边喝酒的男人,怎么看也不觉得他像是个会自掘坟墓的人。但是,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傻事?
“就当是我想不开吧,上头一定要我结婚才肯将权力放下来,那我就如他们的愿。”不过就是一场商业联姻,有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