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南珮睁开眼睛看着金灿天花板上闪烁着快要闪瞎自己的比她脑袋还要大的水晶灯时,她以为自己在做梦。
可是眼球还未消散的刺痛感和身下软的不能再软的被褥仿佛无一不在提醒她,这不是梦。
意识到事实,她一个鲤鱼打挺从被褥里脱身,颇有些茫然无措的打量四周。
墙壁上挂着的油画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复古感,像是上个世纪欧洲艺术家的产物,这个房间大的不像话,装饰品也与她认知里的大不相同。
她疑惑的下床,脚底踩上地板的那一刻,冰冷的触感并没有传来,取而代之的则是毛绒地毯带给她的软乎。
南珮“我天呢。”
她有些不可思议的捏了自己手背一把,疼痛感觉让她彻底清醒,洁白柔软的肌肤不出几秒就泛起了红色痕迹,哪怕她并没有用多大力气。
为了确认事实,她光着脚跑到了镜子面前,平滑镜面上映照着的确实是自己原本的模样,可这幅娇娇软软一捏就疼的身躯绝对不是自己的。
她自幼丧失双亲,一个人摸爬滚打,为了生存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手脚的茧子都是常见,更别提身上掩盖的伤痕。
她真的穿越了。
南珮双手撑着桌子,垂下的睫完美掩盖了她瞳孔的模样,谁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心情,哪怕她自己也是。
这些年她一边读书一边打工,好不容易熬到了毕业,收到了心仪公司的offer,结果第二天醒来却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可偏偏又穿到了贼特么有钱的家庭,这算什么?。
苦尽甘来?。
真有意思。
就在这时,门锁咔嚓的响声惊动了南珮,她一脸警惕的回头看去。
来人推开了门,指尖挂着一串钥匙,抬头时也是一脸茫然,似是没想到见面场景如此。
严浩翔“妹妹。”
他穿了一身黑色鎏金链条西装,胸前别着象征皇室荣耀的圣剑徽章,配套的西裤衬他长腿笔直漂亮,额间茶棕色的碎发映照他双瞳多情似水,薄唇微张,吐出的字眼也乱人心神。
南珮没有开口,她并不知晓原主本身的性格,更没有系统给她提供有用的信息,秉持着不多说就不会暴露的原则,她只是沉默的看着面前的少年。
严浩翔倒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自从丁程鑫订婚开始,自家妹妹就以绝食作为抗议。
他虽是长子,却并非现任皇后亲生,继承人的身份自然也落不到他身上,严浩翔常年征战在外,最近这几年才刚复命回归,南珮和丁程鑫更亲密也在他意料之中。
可他确实没想到,两个人亲密到这种地步。
两个国家之间的联姻是不会在乎彼此双方是否有无感情基础,他们要的只是利益。
可丁程鑫不愿意,理由居然是因为他爱上了自己的亲生妹妹。
严浩翔仍然记得当时父皇甩他巴掌时的力道,风光无限的继承人哪怕唇边溢出鲜血,眼睛透露的感情却依旧赤忱热烈,王后颤抖用手捂住了自己唇,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有失礼仪,可她通红的眼证明了自己对儿子感情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