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头恶鬼身上涌现出阴冷的火焰,让周围的温度都降低了几分。
“鬼气炎,焚烬世间万物。”冰冷的声音从那道身影中响起,就连那入壁三尺的头颅也发出了嘎嘣的响声。
鬼气炎是虚鬼以血脉本源为燃料,鬼气为焰。
既然使出这种攻击,也意味着对方面临了生死危机。
可夏言现在只不过是一重山境,根本不知道对方身上的那层黑炎是什么。他只能感受到对方那无穷的杀机。
“时,我们该如何应对?”夏言回头看向远处的时,希望对方可以给他回答。
“将鬼气涌出体表,唤出你体内的重山 ,以鬼气驱动,山岳镇杀。这是目前你唯一能够使出的杀招了。”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色有些难看。
因为重山那是夏言的第一重根基,也是他的本源。
所以说本源稍一出现意外,夏言分未来也将就此止步了。
这只是他们一起走过的第一天,一起走上那没有尽头的鬼途的第一天,也是他们面临的第一次强敌。
“你要小心一点,千万别让重山出现意外 ,如果不敌,你一定要首先收回。”时目光凛冽的盯着那散发寒意的黑炎,她的脚下也有一道神秘的大钟符文出现,时针还在摆动着。
“嘿嘿,既然我活不了,那么你们就来给我陪葬吧。”那头七阶怨鬼知道当他发动这一击的时候,就已经进入倒计时了。“让我的鬼气炎将你给焚烧成灰烬吧。”
“是吗?”夏言目光也是冰冷,同时体内的鬼气再次疯狂运转,有最初的细流变成奔腾的大江。
“轰隆,轰隆”雷霆般的炸响在夏言的体内响起。
破空声不断的响起,而且鬼气炎距离他的距离越来越近,不到两个呼吸,二人就不足半米了。
“镇。”夏言厉喝一声,一座直插云霄的笔直山峰重重落下,四周的灰尘扬起,让人根本看不清战场中心的情景。
就在夏言要放松的时候,异变突生了。
剑峰镇压的位置,有一道身影正艰难的扛着山峰。
重山在墟田内看似不足一尺,可现在它足有百丈之高,重量更是达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 。
可那又如何,这一切都没有将鬼气炎给镇灭。
“桀桀,你的小山可,真轻啊!”那个身影刚一开口就再次吐出一口鲜血。
夏言也是一惊,可当他看到对方嘴角的鲜血之后也是松了口气。他觉得对方这只不过是在装腔作势罢了,根本不可能有余力再来进行下一击。
“轻,那你再借我一拳。”夏言没有注意到的是,鬼气炎正缓缓染上了重山。
又是一声巨响,那道身影的背就弓起身。略有不支的迹象。
“时,这头鬼东西必须用利器才能击杀 ,可现在我手里啥也没有啊。”夏言有些苦恼
了,他的力气是有些大,可也到不了那种一拳将对方给轰的粉碎的地步。
“没有,”时直接吐出两个字,然后顿了顿再次开口“将鬼气包裹手掌,你的手掌就算是染上一层锐芒了。”
没有人发现鬼气炎已经到了重山的半山腰 。
夏言听到之后忙的再次一催体内鬼气,然后从他的掌心涌出,将其包裹住。
“呼”只听一阵破空声响起,而后那一记手刀就向着对方的胸膛捅去。
可就在手掌上的鬼气刚一触碰对方身上的鬼气炎的时候,发出“嗤嗤嗤”的声音,就像是某些东西被焚烧去来。
夏言猛然要将自己的手掌收回,可这时诡异突发。
鬼气炎顺着夏言的鬼气蔓延过来,眼看就要着到他的身上,他也连忙抽回手,可是这也晚了一步。
“你不会真的以为鬼气炎会这么轻松的就能避开吗?哈哈,咱俩一起做个伴吧。”虚鬼虽说不想就此死去,可现在的他已经燃起自身本源,就算停下来,也不可能活了,倒不如拉一个垫背的。
“你想多了。”时那轻柔的响声在恶鬼的耳边响起。
时钟开始飞速的倒转,就连周围的景物也在缓缓倒退,这一切就像是没有发生。
夏言的手已经收回来了,鬼气炎也没有燃到他身上。那个镇压虚鬼的重山也消失不见了 ,同时消失的还有那半山腰的一缕黑炎。
虚鬼也重回那岩壁中,这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时候。
“你怎么会有掌控时间的能力?”那鬼的声音变得惊恐起来,“这小东西叫你时,难道你就是鬼界七帝中的……”
时没有给他说出后面话的机会,她那纤纤玉手按在对方的头上。“我掌控时间,也掌控生命。”
当她说出生命二字的时候,那虚鬼的身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这一次是真正的死亡,七阶怨鬼身上的鬼气对于他们来说也是补品。
时手所触及的地方,那里时间流逝的速度是周围的百倍,这也是时目前所能够掌控的极限了。
可这也足够了,她要杀一个实力不到鬼兵的虚鬼还是能够办到的。
等时将手从那鬼头拿开之后,她也是有些萎靡了,气息时强时弱的,就像是随风起浮的游萍。
最后她体内的鬼气也是增长了几分。
变化最多的还是夏言,他那布满疤痕的皮肤已经恢复如常了,而且那有些“娇弱”的身子也变得更加匀称挺拔,如同一根笔直的古松 。
剑眉下那对目光睁开的瞬间,就像是天地间出现两柄利剑穿透天际。
夏家别墅
“小言这家伙怎么还不回来啊?”夏母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有些不满的看向门口。
“阿姨,现在还有半个小时才到十二点,不用担心的。”苏九儿安慰夏母,头上的发髻已经别上了那个红翡玉簪。
“小九啊,你在这里陪一陪你阿姨,叔叔我要回公司处理一些事情。”夏东华在厕所接了个电话之后,就对着大厅中的二人说了一下
,就要出门。
他还没开门,外面的开门声响了起来。
夏言满脸汗水的走进屋门,脚上的鞋子也被他随意的踢在门口,也没有和夏母几人说话就要走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