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躺在床上,额头上汗水也是越来越多。说他不是刚锻炼完之后的,肯定不会有人信他的鬼话的。
可这是事实啊。他这一觉所做的梦都是都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了,人头大的蜘蛛还有一个半米左右的红色葫芦,旁边还长着三个形状稍小的泛黄葫芦躺在地上。
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奇异,他在梦中看到葫芦在晃动,就像是在回应他的话。
他也是正常人啊,在看到这一幕之后直接当场大喊一声。
“呼,呼”他从梦中惊醒过来,坐在床上用力的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水也在不断的向下流淌。“最近怎么天天做这些奇怪的梦啊?”偶然一两次的话还算是正常情况,可除了在学校之外,他天天都在做噩梦。
“算了,还是先去处理祭祀的事吧。”夏言简单的洗漱了一番之后,就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喂,老汇。你跟我们说说你那孙子是什么意思。啊?我们都出现在这里可跟你这宝贝孙子脱不了一点干系的。”
夏汇看着在夏言面前没有夸过自己孙子,但在这些老东西面前他还是一个劲的夸夏言,至少自己气势上不能输的,更何况夏言是真的很长脸。
一直是全校第二。
夏言来到楼下大厅,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族人。乌泱泱的人海,他也是有些后悔了。
他可不知道自家会有这么多的人啊。就连去年夏辉主持祭祀的时候也没有他这么牛,全族都来了。
“诸位,你们的话是不是有些太难听了,而且这件事是老祖宗指派的,何必将这些骂名全部添加到一个孩子身上。”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声音冰凉却很是轻柔 。夏苪。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们断掉“双臂”又怎么补偿啊?”这些人每一个都是老狐狸,可不会因为这是祖先的话就放弃自己的利益,毕竟一码归一码。
“诸位在这里说这些是不是想让外人看我们自家的笑话啊?各位长辈何不去祖地听一听禹皇的话之后 ,在做下一步的举断。”夏言也不 怕他们,都是一家人。在这里他如果怯场的 话,待会的祭祀上他会被众人给轰下台的。
众人都是一回头看向了刚刚说话的方向,一个年轻秀丽身材挺拔的少年就站在距他们不远的楼梯口。
“还有,那封信是我写的,你们可以来找我问清楚。”
当他们再次听到夏言说的下一句话之后,也知道这个就是夏汇这老家伙的孙子,也就是这次祭祀的主持之人。
“爷爷,麻烦您带着这些长辈先去祖地吧,我待会就到。”他全然已经将自己和夏汇当成了同辈人。
“行,你先去准备一下。”夏汇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既然他有自己的想法他配合就好了。直接带着一大堆正要开口怒骂的老人坐上提前准备好的大巴车,驶向了城外。
夏言刚一上楼就看到了阴沉着脸的夏侯,显然他也知道了那不可踏入鬼途的事情。
“大爷好。”夏言假装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如此生气,开口平和的打招呼。“您这是要去祖地了?”
“小家伙,你这算盘打的挺好啊!”他的笑容有些僵硬,主要是他太生气了。如此大的事情他到今天早上才知道,要知道他才是家主的第一顺位者。今天也是他掌权的重要日子。
夏家除了夏侯兄弟四人之外,还有些更年长的活在世间,而这位家主也是在安排新的继承人 ,夏侯就是下一位家主。
“大爷说笑了,我这只是在完成禹皇给我托梦的事。不动用些手段也完成不了,您说对吧 。”夏言不卑不亢,很平和的和他说着。
眼眸中的神色没有丝毫的惧怕。
夏汇冷哼一声之后就离开了。
夏言只是轻轻一叹,就去了宾馆的食堂。“先吃饭吧,也不知道他们饿不饿?”
食堂里面人不是很多,就在他拿着餐盘坐在一个角落的桌子时,一个身材妖娆苗条凹凸有致的女人来到了他对面。
“夏言,你也在这里。”
夏言起初也没在意,这里又不是他家的,别人想坐哪里就坐那里呗。可这人一说话,夏言刚进嘴的饭菜就被咳了出来。
苏九儿。这是他唯一想到的三个字。
“你怎么在这?”
他有些诧异的看向了这个正一脸平静的少女看着他。突然他感觉自己也没有胃口了,那倒不是他觉得苏九儿这个人恶心,而是这人在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在这处宾馆。要知道这里的宾馆大多都被他们夏家给租下了,根本不可能有多余的房间。这也可见他们这一氏族人数众多了。
“你怎么在这里。”夏言很是好奇地看着她,“你手中的那枚戒指应该也是古董吧?”夏言突然看向了对方手中的一个黑色古戒。
“你觉得阿姨的提议怎么样啊?我觉得咱俩还挺般配的,以后我主外你主内就行了。”苏九儿拄着头眯着眼看着夏言,优柔的情愫在她的目光中闪烁,宛若黑夜中的亮星。“或者,你来主外,我管家。”
他环保双臂很是冷静的看着苏九儿。冰冷的怒气从他的双眸中出现,他那是怒视。
“神经病。”突然他泄了气,说出这么一句话之后,就起身向着宾馆外停留的汽车。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嗯,第一个了 。”苏九儿突然从背后大喊了一声,就看到夏言已经坐进车内。
“小言”突然副驾驶的一个老人开口道。枯黄的门牙露在外面,手里还拿着黑色的拂尘。
“张伯,你怎么也来了?”
此时他面前的张伯一点也没有了那种粗犷狂暴的姿态,身上那瘦弱的手臂也是如同枯骨一般 ,就像是……
可现在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些。
“也?”夏东华像是发现了这句话的独特。“还有谁来了?”
“哼嗯,爸,咱是不是得抓紧时间去祖地了,我还得在那里布置一下的。”夏言觉得自己有必要处理一下那些老人的事情,至少不能误了祭祖这个麻烦的过程。
“哎,别急。还有一个人没到呢?”张伯突然着急忙慌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