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尔木

于是乎，小少年在跟识海中另外两个……鬼互相认识一番后，圆满再度尝试呼唤系统，毕竟要是没有系统，她想找到张起灵可不容易。

小少年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圆满在哪里呼唤系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说：“不是，我作为世界意识出现在你的识海里，你觉得你的系统那个外来者还敢出现吗？”

圆满原先以为，系统跟她是绑定关系，自己做了世界意识的宿主后，系统应该也会被判定为本世界的，结果……

“你能把它放回来吗？”

少年看了一眼圆满：“当然能啊，不过……我为什么要放它回来？它只要在你体内，你们就有机会把我排出体外，我可不想再没一个宿主。”

圆满斩钉截铁的保证：“绝对不会的，你也知道吧，我跟你的前宿主……所以，我是不会离开的。”

小少年不确定的又看了一眼圆满，见她没有心虚的表现，才有些不情不愿的答应。

系统刚连上线，看着圆满识海中的场景还有些懵。下一刻，便因圆满的指令而不得不放弃想询问情况的想法。

“系统，定位张起灵的位置。”

下一刻，圆满眼前弹出一个面板，张起灵在……吉林。

……

圆满一把推开吴三省的病房门，屋内三人都一副不解的眼神看着门口的人。

“你进到那个地方了，对吗？”张起灵不做声。

这一瞬，无力感席上心头。

所以，我所做的这一切，究竟有什么意义？我终究无法改变他的命运吗？

圆满道：“墨脱，有一个人一直在等你，有机会的话，就去看看她吧，她应该…很想你。”

圆满出现，只是来带张起灵走的，走之前她看了一眼那两盘录像带，终是什么都没说。

……

回到西塘后，圆满才开口问：“所以，你想起来了，是吗？”

“嗯。”

长久的沉默后，张起灵听到圆满说：“我很抱歉，这一次没能跟你一起，以后……小官，我想回家，我有些后悔了，这里，并不适合我，应该也不是我的归宿。”

圆满上楼前的最后一句话是：“小官，我在西藏找到了这一切的答案，既然我的存在无法改变这一切的话，那么 是不是只要没有我了，这一切就能够改变。”

张起灵没来由的一阵心慌，有一瞬间，他产生了放下这一切，不管不顾，只陪在她身旁的想法。可是，片刻有打消了这个念头，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指引着他，不能够停下。

……

吴邪到地方下了车，便看见小楼前站着一个人，那人见有车来了，转身看了过来。

圆满？吴邪有些疑惑，她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在这种地方干什么？而且，这还是第一次，吴邪见她时，身旁没有看见张起灵。

吴邪走上前，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小哥他这次怎么没跟你一起？”圆满没回答。

吴邪又道：“你也是要进去的吗？”

圆满回：“嗯，在这，等你。”

吴邪总觉得，自从上次在长白山圆满忽然消失，再次见面后她就变得有些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当下，吴邪只觉得，此时圆满说话的状况，像极了张起灵。

圆满看着吴邪胆颤心惊的动作，有些无语，但又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是一个男人，不能打击人家的自尊心。

两人一同来了306，也都看见了柜子打开后，露出的暗道。圆满见吴邪一副害怕的样子，叹了口气道：“有灯吗？”

吴邪“啊？”了一声，说罢，看了看手里的打火机。

圆满承认，自己忘了自己目前不是用眼睛视物这件事，而一路上，吴邪一直都是在用这个打火机照明。

圆满一想到又要动用自己那宝贵的灵力，有些肉疼，给自己做了下心里建设之后，决定还是不用自己的灵力了。

圆满从衣服口袋中拿出一张符，低声不知念了什么，随后将那张符抛向空中，下一刻，符自燃，火光照亮了暗道。

圆满说：“我打头阵。”

吴邪有些愣神。圆满白了他一眼，“难道你不打算进去？”

圆满说罢，自顾自进了暗道，圆满方才抛出的是照明符，是她先前就画好的，为的就是在没带灯的情况下照明，此时那符燃烧发出的火光，随着圆满的步子渐渐远离，吴邪见状，赶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