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说,沈洛凝早就看迷了,她将自己的头发扎成了高马尾,颇有些女侠客的味道,两人站在一起,别说有多般配了。
一副乖巧少年郎和飒爽大姐姐的既视感。
沈洛凝走过去捏捏宫远徵的脸,弯腰与坐着的他平视,目光带着惊艳与无尽温柔:“阿徵自然是最好看的。”
宫远徵唇角的幅度更大了,他低头笑着,阿洛喜欢就好。
门口飘着小雪,沈洛凝从柜子上拿了一件披风给宫远徵披上:“下雪了你就穿这么点,要风度不要温度是吧。”
说罢,自己也披上了件黑色的。
宫远徵乖乖替她系上披风带子,他轻笑:“不冷,在宫门,怕冷的不是我。”
沈洛凝瞪了他一眼,宫远徵立马投降:“好好好,我错了,阿洛,我们走吧。”他牵着沈洛凝的手撒娇。
沈洛凝无奈,宫远徵一撒娇她就没办法,真的,因为他实在是太可爱了,谁会对小妹宝发脾气啊。
“走吧走吧。”她牵着宫远徵出了门,走在路上,沈洛凝不禁感叹命运的奇妙,原本寂寥无人,尽显萧瑟的徵宫,现在到处挂着小灯笼,下人也多了些,遂,即是寒冬,但沈洛凝牵着身后乖巧的少年,只觉无尽温暖。
两人走在徵宫,沈洛凝看着周围与之前大不同的设施,而宫远徵跟在身后目光温柔且带有占有欲注视着沈洛凝,他们走在一起,自然而然形成了徵宫的一道风景线。
下人们也是开心的,他们有些徵宫的老人也算是看着宫远徵长大的,自从徵公子的亲人全部战死后,他一个人又害怕被别人欺负,所以一直将自己藏在满是毒药的躯壳里,只有对角公子才会有些放松,而现在,多了个疼徵公子的人,他们自是开心的。
沈洛凝和宫远徵到了地牢,上次来这里还是偷偷的,现在能光明正大进来,沈洛凝别说兴奋了。
守门的两个侍卫抱拳:“徵公子,沈姑娘,您们是来审雾姬的吗?”
宫远徵语气冷淡:“嗯。”
一个侍卫说:“请跟我来。”
宫远徵看了眼沈洛凝,笑着:“走。”
他们跟着侍卫来到了关押雾姬的牢房,宫远徵挥挥手让侍卫退下,打开房门,对着雾姬夫人笑得十分温柔。
雾姬被困在木桩上,但身上干净,没有受过刑,完全不像是一个阶下囚,一看就是宫子羽那个废物吩咐的,宫远徵嗤笑,蠢货。
雾姬抬头看了眼面前笑得恶毒的少年,心中是说不出的害怕,宫远徵的毒药,她可不想领教,这个药理天才,很会救人,也很会折磨人。
她的目光落在宫远徵身后的沈洛凝身上,连审问犯人也要待在一起吗?看来这个沈洛凝对宫远徵来说,真的很重要,只是,不知道沈洛凝看到他凶残的模样,是否还会留下来陪伴他。
沈洛凝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看着宫远徵忙前忙后配置毒药,她的视线落在手边的刑具上,不知为何,她突然有些兴奋,手好痒。
宫远徵配好了毒药,但他没有立即放在雾姬身上,他们来是有目的的,不是专门为了折磨雾姬。
他说:“宫门,可还有其他无锋细作?”
雾姬面无表情:“你觉得有那就有,你觉得没有那就没有。”
宫远徵皱眉,但很快就又笑了起来:“那就是有咯,我猜,是云为衫吧,据我调查,你们走的还挺近的。”
雾姬低头嗤笑一声:“徵公子是因为和执刃有冲突,所以,执刃身边的人你都觉得是无锋细作,我们无锋就算要派人进来也会排厉害的,怎么可能是那个弱小的云为衫,派她来干嘛?送死吗?”
宫远徵挑眉,他不信雾姬说的,但她要是不愿意说实话,他有千万种办法让她说。
他戴上手套,端起刚才配置的毒药,走近雾姬。
雾姬嘴唇紧闭,宫远徵轻笑:“我的毒药,不用你喝。”说着,他用修长的手指掀开雾姬的衣领,将毒药倒进去,笑得一脸无辜。
“雾姬夫人,好好享受我送给你的礼物吧,相信你会喜欢的。”宫远徵放下杯子,走到沈洛凝面前:“阿洛想好用什么审了吗?你觉得什么好玩那就用什么。”
旁边的雾姬夫人被毒药侵蚀,痛苦得大叫,沈洛凝有些烦躁,太吵了,但不能割了她的舌头,不然还审什么?
沈洛凝冷眼看着挣扎的雾姬,心中一点恻隐之心都没动,这是她咎由自取,要不是她想算计阿徵,沈洛凝也不会让她这么快身份暴露,但谁让她自己作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