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小洛给他提过醒以后,他便着手去查了这位雾姬夫人的身世,这位雾姬夫人的身世,可不似表面那么美好啊。
藏都没有藏好,漏洞百出,这么些年,他们居然都没有发现,也是他的疏忽。
雾姬夫人挺挺现在大殿中央,长老们疑惑的看向宫尚角。
不知宫尚角叫雾姬夫人来做什么,刚才不是在讨论宫子羽的身世问题吗?
宫尚角给了他们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他站起来,从手中拿出一本医案,他看向众人,这本医案用能让他想起他娘和他弟弟,虽然雾姬夫人自从进入宫门后没再伤害过其他无辜人,但她不该用这个来算计他。
不,或许月长老的死就是她所为,她就是那个无名,这么算来,她还真说不上冤枉。
宫尚角面无表情看着雾姬,对着三位长老说:“这本医案是月长老去世那晚雾姬夫人给我的,她说,宫子羽并非宫门血脉,拿给我这本医案,上面写着足月而生。”
雾姬皱着眉,按照计划,宫远徵沉不住去偷医案,顺着计划,她们两兄弟这一战都会惨败,宫尚角为何要说医案是她给他的。
宫子羽瞪大眼睛看着雾姬夫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宫远徵挑眉,哥哥的计划,是冲雾姬去的,难道,她的身份,有疑?有意思。
雾姬夫人看向宫尚角,不明白为什么他不按照计划行事,难道他在怀疑什么?
宫尚角轻笑,但眼底有带着些悲凉:“然而,我并不相信雾姬夫人所说,去查了一下,这本医案,并不是兰夫人的,而是我母亲的。”
众人又一次哗然,宫门上下都知道角公子的母亲和朗弟弟是他不可触的逆鳞,如果是真的,那么雾姬夫人还真的是找死。
雾姬夫人见自己的状况越来越不利,她深呼吸着,强装镇定:“角公子怎么能证明,这本医案是我给你的。”
宫尚角:“当时远徵弟弟在我身旁。”
宫子羽嗤笑:“你和宫远徵是一派的,他当然会向着你。”
宫尚角轻笑看着宫子羽:“谁说只有远徵弟弟。”他扬声:“带进来。”
门口走进来几个人,有丫鬟,有小厮,约摸十个人左右,他们排排站着。
宫尚角笑着看向雾姬夫人:“雾姬夫人,当时在场的还有他们,当时天暗,你可能没注意周边还有夜间执勤的下人,跟我走了一路,一路上碰见的下人都可以证明这本医案就是你给我的。”
一个丫鬟点点头:“我们确实看见了,那天晚上,角公子徵公子和沈姑娘说是送雾姬夫人回羽宫,到了羽宫不远处时,雾姬夫人就将这个小册子递给了角公子,当时我和红儿正收拾好准备回去睡觉呢。”
旁边的红儿也点点头:“对,我也看见了。”
其他有些小厮:“对,我们也看见了。”
花长老严肃:“雾姬夫人,你为何要拿一本假医案去污蔑执刃大人。”
雾姬说不出,她低着头,捏紧手指。
宫尚角轻笑看着三位长老:“她当然不是想污蔑宫子羽,她是想等我今天拿着这个医案来到这里控诉宫子羽的血脉时,她作为人证,但她应该会说,她从来没有见过我,也没有跟我说过这些话。
然后就会让人去查医案,最后查出医案并不是兰夫人的,好让我和远徵弟弟在今天输的彻底,对吧,雾姬夫人。”
宫远徵也站了起来,他双手环胸:“可惜,雾姬夫人没想到我哥回去查医案吧,顺便查了点关于你的事。”
关于她的?雾姬夫人神情有些慌张:“我不明白徵公子你的意思。”
宫远徵笑得明媚,嘴里淬着毒:“那雾姬夫人可得好好听听,自己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