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一年前。
“哥,查到了么?”
“你知道的消息有点少,查的可能会有点麻烦,只能一点点来,不着急,只要她还活着,就肯定能遇到。”
“哥!这个人必须查到,她的存在绝对会是一个威胁,万一是无锋的人,就更不好了。”
“放心,时间不会太晚了。”
时间线:半年前。
“哥!怎么样了!查到了么!”
“查到了,南初,一个孤女,自己开了家医馆,跟无锋那边没关系。”
“那还好,不过哥,你为什么没把她抓回来呢?”
“你是不是傻,平白无故无理由去抓人,肯定会被人议论,而且,按你当初说的,此人的功夫,至少在我之上,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不能动手。”
“行吧,那就在等等,早晚能跟她碰到一起‘讨论’一下。”
时间线:选亲一月前。
狐尘又从修仙界跑了过来:“南初啊,无锋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你还不准备一下么?”
南初不语。
“我怎么听说这次徵宫那位也要选亲啊。”
南初抬头。
“去不去?”
“去。”
进入正文。
一艘艘嫁船,缓缓行驶在水面上 。
船舱之中一个个身穿嫁衣的女子,紧张的坐在船里面 ,当然这里面不包括南初。
活了几千年的祖宗了,嫁人这种事还不如炼丹来的快乐,只是狐尘那个该死的玩意儿,居然跟她说,如果能嫁给宫远徵,就给她炼丹炉。
要不是为了炼丹炉,她才不乐意跑到这里嫁给一个比她小了那么多的小崽子呢。
正在老祖宗昏昏欲睡的时候,外面就传来一声高喊:
“到了,请新娘子下船!”
南初缓缓探出手,旁边一个小丫鬟立马将手伸了过去,扶小姐下船。
红盖头遮住了视线看不清外面的情况,不过这对于老祖来说,都不是问题。
将自己的神识放了出去,就看到在她们面前的大门上,一群人已经将弓拉开来对着他们。
刚站稳脚跟,就听到利剑破空而来的声音。
将一层灵力铺在身上,这样在外人视角看来就是被弓箭射中,但实则没碰到一下。
知道这剑没想杀她们,只是想点睡穴,就干脆随人群一起昏了过去。
感受到被人搬了一会儿,又放到了一个潮湿的地方后,就知道,这怕就是狐尘给自己的那个话本里说的那个地牢了。
探出神识发现没什么人后,就醒了过来,刚刚那群人把她扔在了一个小水坑上,现在她的背都是湿的。
她也真是无语,放人之前都不知道看一下的。
用灵力烘干背上的湿处后,就静静地看着地牢屋顶,反正她的任务就是嫁给宫远徵,其他人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除非狐尘在给她点好处。
远在天边偷看她心声的狐尘:“*****”
等她看着那个天花板差不多快有了一盏茶的时候,周围那些新娘才陆陆续续的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新娘想起昏迷前的场景,纷纷开始检查身上的伤。
“别看了,都是钝剑,只是打中我们的穴位,让我们昏迷而已。”
“这……这是什么地方啊?”
看着周围的环境,阴暗潮湿的环境让这这群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姐有点害怕,说话的时候,声音不自觉带了点哭腔。
“这是宫门的水牢。”
坐在墙角的一个新娘开口。
南初望了过去,想看看这个知无不言的新娘是谁。
看着那一脸的炮灰样,南初知道她是谁了。
就是那个被自己喜欢的人派过来保护自己喜欢的人喜欢的那个人,这告诉我们什么?告诉我们不要喜欢人,要独自美丽,就算喜欢人,也别傻不愣登的给他送命。
此时有些胆子大点的已经开始控诉宫门了:
“这宫门怎么回事 ,好好的 ,为什么把我们关进地牢里 ?”
“对啊,下聘的时候,他们可不是这么说的 ?”
“我爹要是知道他们这么对我 ,不会饶了他们的 。”
南初又转头,谁这么没脑子,在宫门水牢议论宫门,不知道门外面就是宫门的人么。
哦,这有点蠢的样子,想起来了,应该是话本里那个出场没两章就死了的那个炮灰吧,好像忘记她叫什么了,有点罪过。
还不等南初再想点什么,就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目光移到外面,让她看看谁这个时候过来。
牢外,走来一个高挑,身穿黑衣的男子。
他额头上挂着一条抹额,面容俊美,南初看着他和一个新娘对视一眼,最后站定在了一个柔弱小白花的旁边。
南初对了一下名字,那个进来的男子,应该是宫子羽,跟他对视的那个新娘,应该就是云为衫了,而那个柔弱小白花,就是上官浅了吧。
那个宫尚角居然喜欢这种调调。
实在不怪南初惊讶,主要是狐尘跟她讲解的,再加上话本里写的,她觉得宫尚角应该是那种,高不可攀,高冷禁欲,甚至有点可怕。
就跟她宗门的五长老一样,就那种听到他的名字能止住小儿啼哭的那种,她们宗门的五长老喜欢的类型是那种能跟他并肩,最好能跟他一样才好,结果没想到宫尚角居然喜欢这种一碰就碎,一亲就哭的类型。
好好奇她们平时的相处模式怎么办,要不留一段时间?
不等南初考虑好,上官浅那娇娇弱弱,带点哭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这位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我们会被关在这里。”
宫子羽对着牢房里的新娘出声道:“是这样的,你们中,混进了一个无锋刺客,为了宫门安全才暂时将你们关押在这。”
其中有一个新娘疑惑:“无锋是什么?”
有一个新娘说:“这你都不知道?无锋就是那个称霸了江湖几十年的杀手组织,谁敢反抗他们,必遭灭门之灾,很多门派都已经归顺无锋,唯有宫门可与之抗衡,所以我爹才把我送到这里来选亲,说这里,是无锋唯一无法抗争的安宁之处。”
宫子羽:“没错,无锋残暴无道,执刃大人得知你们中,藏入了无锋的细作后,为了保护宫家万全,决定将你们全部处死。”
话音一落,所有新娘都开始躁动了,唯有南初不急,她根本不在意死不死的,为了让她嫁给宫远徵,狐尘那个老东西,才舍不得让她死。
想到这,心里的小南初就狠狠地扎了几下代表着狐尘的小人,也不知道这人发什么疯,非要她嫁给宫远徵,她不同意,就在身边念叨了一年之久。
本来她就快要因为烦了,要答应他的时候,最后一刻他说只要她嫁给宫远徵,他就给她个炼丹炉。
还好还好,话还没出口,想着想着,又摸了摸那个小人,真好啊。
跑题了跑题了。
上官浅眼中含泪:“怎么会这样啊。”
宫子羽严厉:“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们跟我走,我放你们出去。”
这时,那个蹲在墙角的小炮灰突然开口:“他们刚才喊你羽公子,你是羽宫少爷,执刃的儿子,你爹要杀我们,你却要救我们?你们能有这么好的心。”
这人是那个郑小姐。
新娘们听到她的话,都一脸警惕的看向他。
这时,一个侍卫打开了所有牢门,是金繁。
宫子羽皱眉:“我不是执刃也不是少主,所以才怜香惜玉,你们要不要跟我走,自己决定。”
新娘们没了顾虑,走出了牢门。
“我跟你走,我要回去见我爹爹。”之前解释无锋的那个新娘走出来。
南初也跟着走了出来,她跟着新娘的脚步往外走,身后,就只剩下宫子羽,云为衫和上官浅还在后面。
她脚步慢了些,想看看他们三个要做什么,就见云为衫想跟宫子羽道谢,却被上官浅抢先:“多谢羽公子。”
宫子羽扭头对上上官浅的目光,对她微微点头。
上官浅笑得人畜无害,在宫子羽走上前来时突然看向云为衫放出了一个笑。
这个笑让南初起了鸡皮疙瘩,噫!果然我还是对这种柔弱小白花的人起不来兴趣,宫尚角也挺厉害,天天面对着这种笑,居然还能动心。
她心里想着事,自然落在最末尾。
跟着大部队走出了牢房,走到出口时,金繁对着两个看守的侍卫说:“过来,外面有少主的人,你们不必跟过来了,进入牢房里面,仔细地把每一间牢房搜查清楚,看看有没有什么异样物品,比如她们藏起来的暗器之类的。”
南初跟着朝宫门外走去,她们弯着腰,小心翼翼穿过侍卫巡逻之地,她余光瞥见云为衫放慢了脚步,最后消失在她们这新娘队中,不出预料,等一会宫子羽就会去追云为衫了。
真是愚蠢,她如果真的想走,她们现在不就是往外面走么,跟着走不就行了,还自己走。
宫子羽也是个蠢货,宫门防卫那么严实,就云为衫那样,穿着个新娘服在宫门里跑,不被一箭射死就是好的了,但凡用脑子想想都该知道,这行为不对。
新娘中哪个不想走,没看她们跟着金繁走么,非得离队往别的地方走,蠢货!
两个蠢货!
她们走到了一面墙的面前停下了,一个新娘有些急切:“什么时候带我们走啊。”
“不是说好带我们走吗?到底在等什么啊。”
过了一会,宫子羽带着云为衫回来了,金繁迎了上去:“你跑哪去了?我一回头你人不见了,真是乱来,这里面可是有刺客在,万一……”
宫子羽翻了个白眼:“你想多了,无锋刺客好不容易卧底进来,怎么可能是来杀我的?而且,杀我这么一个游手好闲之人,而暴露自己,无锋傻吗?”
虽说是如此,但是金繁还是不放心:“你这么不小心很容易……”
“诶行了,走吧。”宫子羽又是个白眼。
南初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无锋么?你旁边那个,就是无锋的。
真是蠢的可以,该不会宫门的人都是这样吧。
宫子羽将她们领到一边,在墙上的一处机关那里按了一下,石门就打开了。
看着这一幕,她又想骂人了:知道新娘里有无锋的人,还当着她们的面按机,就这么肯定能把无锋的人抓出来么?她为他们的智商感到担心。
宫子羽转身对着新娘们说:“这条密道,通往旧尘山谷之外,但里面机关重重,你们自己小心。”
无情吐槽机上线:知道里面机关重重,还让一群女孩子进去,当她们会武么?死了谁的责任?你的么?
新娘们有些如释重负的笑了,就在她们快要进去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还有些冷酷在略显稚嫩的少年声音:“宫子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