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休见温朝栖已经失去了理智,死死抓住她的手。但他发现,他越是这样,她更疯了……
“你冷静一点!”
温朝栖忽然大笑起来。“暮休——杀了我啊——”
“不。”
“暮休——杀了我啊——”
“杀了——我——”
“啊!不要再说了。”暮休掐住她的脖子。
“对对对——就是这样——”
“暮休——!”忽然他听到呼唤声。是温朝栖的,常荌和众人也在下面。
等等——如果——这是——朝栖——那这个——
暮休回过神来,发现他正掐着尸体的脖子。
“暮休!你到底做了什么!”朝栖气冲冲跑上城楼。看到暮休瘫倒在地。
是我?杀了?他?
他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手,看了看手里的菜刀,苦笑。
难道自己费尽心思要抓的人是自己?
城楼下众人议论纷纷:“这么说,这一切都是暮将军的所为了。”“你们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评判呢?将军,他为人正直,不是大家都知晓的吗?相信将军不是干这种事情的人。”“耳听为实吗?我只相信我们看见的,你不也是看见了吗?此人……不可信也。”一个官员最先跪下,对常荌说:“臣恳请捉拿此贼人,以平百姓内心恐慌。”“附议……”越来越多的人跪了下来。
但,唯独有一个人跟他们唱反调。“将军为人大家都知道,这么做,你们就对了吗?我认为此事还有待商议,这件事情的疑点也太多了。你们这么快就去评判他的对错,难道你们就是对的吗?你们就100%正确了吗?这件事情可不能冤枉好人。更不应该让这些坏人有机可乘陛下,请以明智啊。”
“坏人”“有机可乘”重读了。他好像在暗示常荌,这人群之中有凶手。常荌早已知晓他的意思了。
“对我认为此时也不应该轻易的就这么判决了。这件事情还望众卿继续调查才是。”
“陛下,臣斗胆的一说,您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还是不要被某些人给轻易蒙骗好了,这些朝政之事并不适合你,不如……”
“怎么?你这是要有机可乘了吗?”
“诶,你这话就说错了,我这分明是为天下着想,为我们国家着想,怎么在你这就变成有机可乘了?”
“你说此话不就是想要?……”
“我这只是在提建议,不过倒是你天天跟我唱反调,难不成……”
“巧了,我就是要跟你吵翻掉。”
台下的官员说吵就吵,一吵就是一个不可开交,一吵就是一个不吱声,这吵闹声算得上仙人历劫的天雷了。
常荌没有说话。只是一味地问属下:宰相大人,去哪里了?
在众人的吵闹声中,朝栖扶着暮休下来了。
“这出苦肉计,将军,是想演给谁看呢?是想给自己的侄女看吗?陛下,臣给你的意见,你应该好好的考虑考虑。是保自己呢,还是保……”
“聒噪!”朝栖大怒。朝栖在官员里早就是一个权威性人物了。不但处事能力极好,而且非常出色,是一个女强人了。
台下瞬间安静起来。
这时,姗姗来迟的宰相终于到了。
“宰相,今日你为何这么怠慢了?”朝栖问。
“常荌……你可还记得你母亲生前颁布的那一则法令?”
“你是说幻血……的?”
常荌瞬间懂了一切,赶紧让朝栖扒开暮休的胸口。
果然,他中幻血之毒了。
这种毒可以使人产生幻觉,而且时间越长,毒素越强。可以让人在似梦非梦中,莫名其妙的就死了。不过,明明已经变成禁令了的呀。难不成?……
常荌看向官员人群中,看来有内鬼,还不止一个。
如果是说一个人干这个事情的话是很难干成的,因为幻血蝇培育是一件大工程,稍有不慎,可能就会……
再加上这已经是禁令了,也没有人会一个人单独的站出来唱反调的。
说起来唱反调……
常荌看向帮他说话的那个人。
又看向让她退位的那个人。
“这个人学识应该很渊博。既然如此,那就先从国学院开始查吧。”
“常荌,恐怕,这可能已经是一场恶战了。因为,这已经是第11具了,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吗?”
天干地支……
“你的意思是?”
如果第12具出现,那个时候的凶手,我们可能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