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季堂而皇之地走到了一个棺材的面前,左右顾盼下,他抬手推开了棺材盖子。
被左右刀刃架住脖子的元禄脸色大变,厉声斥责道。
元禄赵季!你不是人,赵季!
元禄激动地想要挣扎,却被左右的人压制着动作,直接将他压在了地上。
元禄你害宁头儿充军战死不说,你连他的遗骨都不放过!
元禄六道堂有你这样的主事,真是倒了十八辈子血霉!
赵季不屑一笑,转身走到了元禄的身边。
赵季你倒是一心想着你家宁头儿啊!
赵季可惜啊,你家宁头儿可没有把你当成是他的心腹啊!
赵季说着说着,缓步走到一个牌位前,一把将其扣掉。
元禄看到被扣掉的牌位,激动地站起了身,挣扎着就要冲到赵季的身边。
元禄老堂主!
元禄赵季!
赵季无视了元禄的愤怒,而是再次环顾四周,朝着空荡荡的空气喊道。
赵季宁远舟!
赵季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可就一把火烧了你宁家老宅了。
赵季一!
赵季二!
赵季三!
赵季用刀把打中了蜡烛,蜡烛飞了出去,正好落在了白绫绸缎的底下。
火,顺着绸缎蔓延,爬上了柱子。
元禄看着烧起来的火焰,眼底爬满了绝望。
元禄赵季,你疯了……
元禄萧将军刚把头儿的遗骨送回来,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赵季宁远舟,你舍得你家宁家老宅,可你舍不舍得你这个小跟班啊?
赵季这琵琶骨一断,他这双巧手从此可就废了!
赵季再次数起了数,随着他的声音落下,赵季的脚步渐渐靠近了被困住的元禄。
就在他拔出刀刃准备动手的那一刻,一袭白色的身影从旁处闪出,先推开了赵季,同时扔出不知名的粉末洒向了角落起火的柱子,然后闪过人群,拎起元禄的后衣领就退到了院子里。
一股淡淡的清香飘进了鼻间,元禄怔怔地扭头,只见对方是一个只比他矮上半个头的女子。
那女子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灵动有神,弯着的眉眼像极了澄净的月牙。
元禄你,你是……
元禄的话还没说完,女子的身形却挡在了他的面前。
只听那女子如铃般的笑意掺杂在话语中。
月桂哎呀!又见面了赵大人!
赵季(回神)你是卿风月身边的那个丫头?
那日寿宴,赵季记住了卿风月,以及她身边的四个女子。
此刻,眼前女子的装扮和那日的一模一样。
月桂眨巴着眼睛,勾着嘴角的弧度。
月桂赵大人还记得我就好,也不枉我特意换的这身打扮,就是怕赵大人贵人多忘事,把我给忘了呢!
赵季冷着脸。
赵季姑娘现在是何意?不知道为何要突然插手我们六道堂的家事?
赵季从前只知道澜庭表面是风月场,背地里却多为能人异士。
这样的组织并不少,所以他当初并没有多看得起卿风月。
可当他被卿风月当众羞辱过后,他当晚便询问了姑父章相关于卿风月的事情。
可章相并没有细说多少,只是告诉他,卿风月这个女子的背后,有各种权贵势力盘错交结。
别说是整个梧国,就是放眼九国都无人能威胁到她的生命。
章相给了赵季一个忠告:宁可受卿屈辱,也绝不可妄图辱卿。
这个“卿”,指的便是卿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