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呀,我就这么走了?”宫野阮走在路上“不像乌丸的作风。”
从大衣里摸出手机,看着里面乌丸集团创造的联系软件和被监视的痕迹,宫野阮实在没办法把它带在身上。
依稀记得,它好像还可以监听…
“嘿,乌丸,啧…你就当做这是我脱离组织给你留的一句话吧。至于你听不听的进去就不关我事了,我想告诉你:别和这位天才为敌,她啊~会告诉你什么叫作首次的失败。”
咔哒——————
滋滋——滋滋———
另一边似乎有了玻璃杯被打碎的声音,准确来说不是被打碎,是硬生生因为愤怒而捏碎的。
“啊哈,这就生气了吗?别和我这个小孩子计较嘛,毕竟…童言无忌。”
似乎连监听器都被损坏了,随之而来的是迟来的枪响。
“喂?喂?乌丸?”宫野阮的嘴角微翘,露出一个有些瘆人的笑容。
宫野阮拿出另外一部备用机,几番操作下将原先的工作机破解“先把以前的东西销毁了吧…”
宫野阮看着已经空白的文件,陷入了沉思“还是没来得及…APTX-4869的初始资料…”
宫野阮有所打算离开R国,也许她应该前往M国生活一阵子,起码要等她的样貌长开到几乎难以认出的时候再回来。
“宫野夫妇…”APTX-4869的资料已经被盗走了,留着宫野阮的命还有用毕竟她好歹是天才,但宫野夫妇这对老夫妻原先的研究已经跟不上了,完全跟不上身为天才的宫野阮。
该怎么办?
以命抵命?
这是最可笑的做法,乌丸又不是Gin,哪会有心软一说,他只会更无情。
“但愿明美姐姐会没事吧…”用脑子想想,组织不养闲人,没能有宫野家的天赋,自然而然会被解决。
宫野阮走的身影越来越慢,甚至回首看向没留下足迹的道路,现在已经看不见那间酒吧了。
宫野阮竟然有了留恋“我是疯了吗?好不容易脱离了组织…”宫野阮若有所思,骤然一笑“Vespa彻底离开了,我是阮。”
我是阮。
哒哒——
身后有高跟鞋踏在水泥地上的声音,相较与她高出很多的人影盖过了手背。
宫野阮觉得身上有种毛骨悚然的触觉,也许是对于组织本身的厌恶,感到一阵恶寒。
“Vespa,不打算和我这位同事告个别吗?”是贝尔摩德,她脸上的笑容依旧,或者说很难看到她认真的样子。
Vespa…
宫野阮抬头看向她的眸子里含着光亮,浑浊而带着深沉的眼睛终于带上了小孩子的欢笑“我说过,我们会再见的,这不算离别,也没必要告别。”
“所以你还是认为自己是Vespa的,对吧?”贝尔摩德并没有继续追问告别一事,反而由一种宫野阮回避的角度提出疑惑“虽然我也不希望你回来,但我觉得Vespa更像你的代表。”
宫野阮沉默了,回避似的拉了下大衣的衣袖,话语梗在喉咙里有些发痛。
贝尔摩德笑了笑,看着和之前不同“我该回去了,小天才。”
也许秋天正是离别的时节,宫野阮看着她一步步离开,没有挽留“如果可以的话,下一次,叫我阮更好。”
“小天才也可以,但记得她要长大了…”宫野阮补充道,她走了。
贝尔摩德并没有继续和她打趣,也没有更多的话语,只是平平常常的离开了宫野阮的视野。
两人背道而驰注定要成为对手,宫野阮欣赏Absinthe,贝尔摩德同样欣赏Vespa。
宫野阮在思考她如何安居,毕竟现在她随时可能会死。
最好的方法便是出国,可…现在的她口袋里没有多少钱,顶多支撑她半个月。
“我走之前就应该好好讹他们一笔的,现在搞的我没地方去。”宫野阮并不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恶劣,自己的童年都已经被组织夺走了,拿点钱应该不算过分。
正想拿手机时摸到一张卡片似的东西“这是…”
黑卡。
不需要密码的输入就可以使用的黑卡,宫野阮显示错愕了一瞬,随后看向酒吧的方向“多谢了,Absinthe。”
虽然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但怎么想她也不会是一个吝啬的人,是个玩笑话也好。
所以…先前那种触觉,是她在往我的口袋里塞黑卡吗?
宫野阮懒得细想,摇了摇头,起码现在她有钱可以出国了。
“我该怎么解决机票和居住证的问题呢?”M国可不是好进的,更何况她一个未成年人该如何只凭借自己。
宫野阮喃喃自语“去不了就去不了吧,组织既然想杀我,就必须要放弃研究了几十年的心血。”宫野阮在赌一个可能,组织会为了那些药品和研究而留她一命。
“宫野志保,希望你能有个完整的童年。”宫野阮害怕再诞生一个和她一样的天才,一种压力,一种无奈,和一种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