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雄狮站在夜色中,陶醉的闻空气里鬣狗气味,厮杀和呐喊是被谱写战乐!将眼前惨绝人寰的场面为幕布、支离破碎尸骨当画笔,铭刻下灾难血光的乐园。他感到非常愉悦,陶醉在阴谋里,似乎忘记提防身后。
鼬从石崖边缘靠近他,眼神寒冷。
“它们都叫你布道者、弥赛亚、甚至英雄和领袖!假如鬣狗看到此刻你脸上的微笑,也许连最忠实信徒都会感到害怕。”
雄狮侧过脸,身上一大片显而易见的伤疤
“大蛇原本是鬣狗族群中最末一只,我让她杀死前任女王时候,作为侍女的她尝到权利美味。如果没有野心和阴谋,大蛇作为卑微存在早就饿死在荒野上。通过一些光荣战役、一些丰厚猎物,我爬入她的思想里,像毒虫钻进耳中。可惜忘记告诉她,王权天平另一端要放上些许仁慈才行。假设失败不能教会女王,或许死亡可以。
比起寂寂无名的死去!大蛇被悬挂在王权树冠上,可她的子孙却在狂欢,还有比这更美妙的安魂乐吗?”斑从喉咙里发出咕咕笑声,像一只披着狮子皮的狗。他舔了舔手腕,摇摆着尾巴
“鼬是来纠正我戏弄鬣狗的恶习吗?”
“看到生命的残杀和逝去,你不能感觉到什么吗。”
“如果你说鬣狗,那恐怕是从骨头缝中冒出的快乐,甘露一样甜的喜悦。”斑微笑着“我猜,你是为可怜的弟弟而来?为何那样悯爱一个将来会杀掉你的生物!”
鼬进一步靠近他,目光闪烁着决心,一对一单挑的话并不是没有胜算。
“将来你会对佐助有害,但如果我能杀了你。”
鸣人发现确实如疤面所说,失去女王后鬣狗群出现分裂,很难在短时间同狮子抗衡。斯科尔德和佐助认为眼前是剿灭他们绝佳机会!白天疤面放弃尊严来乞求赐予鬣狗生存,是因为杀掉女王是众望所归的结果,但如果狮子乘虚而入,整个族群将陷入重大危险中。
“你们可以走了。”
疤面以古怪眼神打量鸣人“你和许多狮子都不一样。。。但不论如何感激你信守承诺。我们将去往北方,永远不踏入这片土地。”只有半张脸新一任鬣狗女酋长忽然诡异微笑“狮子的国王,种下仁慈种子或许开出剧毒花。但我必定信守承诺!如果有一天你落入我手中,我会像今日你放我离开一样,放你离开。”
说完,她率领鬣狗群体剩余成员离开木叶。老病弱小走在前面,纷纷回头看着身后五位死神,难以相信他们从狮口逃生。
佐助听见石崖边传来一种诡异啼鸣,那是混合鬣狗惯性叫声和狮子喉音。大蛇女王的臣民忽然激动起来“布道者!我们的弥赛亚。他保佑我们安全离开,是天上传来恩典和福音。”
所有成员回到木叶途中,小王子走在最后面,他看起来十分阴沉。樱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呐喊,佐助以极快速度朝石崖方向跑去。
鼬!是鼬!
哪怕只是一个剪影,他又怎么能看错,自己日夜想念、痛恨的哥哥。仇恨占据了理智,小王子不顾一切只希望确认事实。其余狮子愣愣站在原地,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鸣人与樱迅速跟了上去。
天上乌云遮蔽了月亮,东非草原辽阔空寂的黑暗。越靠近石崖草木越稀疏,宛如一条通向无边修罗地狱的道路,闪电撕裂长空照亮复仇者脸庞。雨水开始落下,洗刷地面一切罪恶痕迹。佐助站在鼬曾经站过土地上,绝对不会弄错,是哥哥的味道。另一种陌生气息属于另一只雄狮,他刚才在山崖发出古怪叫声,那个让鬣狗如蒙恩赦精神领袖。佐助内心想法逐渐坚定,他推开前来阻拦的樱,她在暴雨中哭泣。
面对流浪儿痛苦眼神,小王子站住了。
他轻轻说“再见!”
鸣人与樱眼看佐助走进无尽黑暗中,一种痛苦拉着锁链另一边的灵魂。鸣人忽然奔跑过去,拦住他。
“让开!!”
“不。”流浪儿看着小王子“我理解你。”
“是吗?既没有兄弟也没有氏族,从小就孑然一身!你怎么能理解这份痛苦?你已经是国王了,可我失去了一切,最后连仇恨都要被褫夺么。”
“不,你才是国王。从小时候就是这样!我是你领土里唯一的臣民,哪怕我只是一个乞丐。可你永远不必担心会失去我!”
“让开!”
“佐助,你为什么不能明白!看着痛苦流泪的你,我也能够感受同样分量的痛苦。这种连接从很早就开始了,如果切断连接就不痛了吧?可这对我而言,是独一无二的羁绊。痛苦却无法割舍的情感连接,它甚至成为我生命全部意义,可以为之死去的事物!”
“为何你如此执着于我?”
流浪儿看着小王子,似乎无法回答。
假设心脏损坏到无法呼吸,把它摘掉替换新的即可。频繁调动的人际关系中,同事和朋友关系也能由明天的他人取代,岗位能替补。至于在人海中擦肩而过的东西,就太多了,甚至不会让你想去记忆它。我们所处的时代,单元化、零件化随处可见,任何才能都被替换,任何一个你都可以找到替换。
有什么是弥足珍贵的羁绊?
我曾看过一个故事,60多岁母亲打工替炒股破产的儿子还债。她上电视、上报纸说:儿子,妈妈已经把债还完了,你快回家吧。
老人,为什么执着于你失败者的儿子呢?他那么不孝。没给你一天好生活,却让你人生背负巨额债务,饭碗被摔、窗被砸不是吗。他是在社会中彻底失败者、懦夫、杳无音信或许早已经死去,不是吗。
可你并没有切断这样的情感连接。
因为这是唯一的,不可被时代替补的羁绊。
对于流浪儿来说也是这样,他还是一只小狮子孤独看着天空外闪电,佐助睡卧在它身边,给被挤出巢穴的它一个容身地。它趴在它身上,流浪儿紧紧贴着小王子!
如果要问原因,或许羁绊本质就是:
我爱你。
流浪儿流浪儿对小王子说:我是你领土里唯一的臣民,哪怕我只是一个乞丐。你永远不必担心会失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