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范闲姗姗来迟,请陛下恕罪!”
正当太子和二皇子吵的不可开交,隐约有动手的架势,连朝臣都打算拉架时,主角总算是出现了。
一袭深蓝着装,面带微笑,一头波浪卷发披至身后,清亮的明眸中闪过一丝尴尬。
他紧赶慢赶,为了挑一件衣裳,范闲知道自己会迟到,就给太子和二皇子传了口信,帮忙说点好话在庆帝面前,毕竟要泡老子的女人,总不能宫宴刚开始就将面子闹难堪。
谁知这俩货相互揭短,偏偏莫须有的事还都给自己扣屎盆子,太过分了!
范闲一来,太子和二皇子饶有默契一笑,跟两只笑面虎似的。
庆帝没好气的说道,“没规矩!家宴迟来,宫宴也迟,都将心思花在打扮上了?看中了哪家姑娘这么费尽心思?还是说看中这两个不成气候的玩意了?!”
范闲一时说不出来,他想自证清白,可这架势看起来不允许啊。
他余光落在角落里的祺贵人,她抿唇一笑,好奇的眼神看着,这给范闲看的冷汗直冒,生怕美人误会。
只得赶忙朝庆帝解释,“回陛下,刚才太子和二殿下不过是拿臣打趣,说话无关痛痒,不信陛下再问一遍。”
太子和二皇子楞了楞,勉强揭短给范闲拖延了时间,到头来还得被卖?
偏偏太子有把柄在范闲手中,二皇子与范闲又属于相爱相杀,这哑巴亏只得吃下。
“敢问太子,我可曾跟二殿下同床共枕?”
太子瞅向别处,诚实回答,“不曾。”
“敢问二殿下,太子可曾收藏我的字画?”
二皇子尴尬的挠了挠头,“不曾。”
范闲松了口气,“这不就对了,误会,全都是误会。”说完他看向祺贵人,趁人不注意,顺势眨了一下眼,俏皮的很。
祺贵人会心一笑,小白趴在她腿间道,“算他脑袋好使,要真有龙阳之好就废了,得抓紧换个新的才是。”
幸好范闲没那种癖好。
庆帝是糊弄过去了,太子和二皇子可是被庆帝给训斥了一番。
为了自罚,范闲每人都敬了一杯。
只不过给太子和二皇子敬的时候,两人的眼神都能杀死人了,瞧着就渗人。
为了敬祺贵人一杯,范闲从皇后开始,每一位妃嫔都不放过,不知多少杯酒下肚,这才来到祺贵人面前。
小白识趣的跑掉,趁机去宫殿外透口气,它原以为溜的挺快没人察觉,却还是被眼尖的二皇子盯个正着。
“是那只猫儿…”二皇子默默起身,悄悄离开了宫宴。
而祺贵人还浑然不知,正与范闲眉目传情。
“小范大人好酒量。”她端杯与其一碰,酒杯相碰,对方顺势摸上她的手。
在外人看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碰杯。
宫宴嘈杂,喝酒贪欢个痛快,没人多在意角落的细节。
范闲盯着她目不转睛,“娘娘好美貌。”
“妾身倒是有一事不解…”祺贵人害羞的低下头,娇滴滴说道,“见了大人,妾身的心突然有些慌呢,不知大人听不听得见?”
范闲略显局促,目光不自觉就看向祺贵人的胸口处,正经的瞎编道,“这,宫宴嘈杂,不如换个静一点的地方,臣会些医术,也能为娘娘进一步诊断。”
祺贵人微微一笑,“那,寝宫见。”
仅仅几句话,范闲心跳加速。
祺贵人先一步回冷宫等着了。
她与范闲身份不同,两人不能一起离开。
回到座位的范闲不禁傻笑,简直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
…虽然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