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做人……事情倒也算平息了,然而,麻烦事却不止这一件…… “阿锦,你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儿,就自个儿扛着,将我瞒的死死的!”二月红并没有掺和霍家的家事,只是等人群都散去才上前扶住妻子。他知道要管好这样一个大的家族,她注定要辛苦许多。“我又不是故意要瞒你。只是觉得;这事儿总归是我们霍家关起门来的家事。不过不管怎么样,如今,霍家清理的倒也差不多了,未来大抵也是能安生一阵儿了。”
“但愿如此!这样你也能安心些。”
“我也盼着能安心些,等这个孩子生下来,咱们一家人也该过几天太平日子。”霍家内部争斗,就此告一段落,然而,此前那些小人留下的烂摊子,却是要霍锦惜细细琢磨着妥善处理了,她一时间有些头疼:流言都是些没有根据的事情,而且并不触犯哪条律例,再说,嘴长在旁人身上,她既不能管着别人的嘴,不让说话,又不能真的挨个去解释,实在是有些为难。二月红虽然很是懊悔当日自己的鲁莽,但如今的困境,他也束手无策!想了一圈儿,霍锦惜只能自个儿再跑一趟,去了解园,找故友帮忙。 “锦惜,你怎的突然过来了?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吗?”解停秋一见到她便赶紧招呼人去了里厅。原是让人立刻去备她最喜欢的“庐山云雾”,但霍锦惜却笑着婉拒了“停秋,不必麻烦了。我眼下怀着孕,便也不曾饮茶了。”
“哦,是我疏忽了。思虑不周。”解停秋朝外面喊了一声“观棋,快去厨房找些新做的糕点,要孕妇能用的!”
“真的不必麻烦。我又不是,单单为了这一口糕点来的。”霍锦惜看着他,有些好笑,又觉得,少年时,那个总跟在自己身旁,沉默寡言却足智多谋的少年,一如当年,从未更改。好像他们三人这几年的隔阂全都不存在了一般,看着他有些笨拙无措的举动,觉得心里暖暖的。 “那,锦惜,你,这次来所谓何事?”这五年,改变了太多事。随着父亲的辞世,他从“解家少爷”迅速的成长为“棋通天”,她也从那个当年爱哭鼻子的小姑娘,变成了如今雷霆手段的霍当家,还成了婚,有了孩子……他们的关系也再回不到从前……“怎么,没事就不能来找你?”霍锦熙故意挪逾道。 “哪能啊!只不过,这几年,锦惜你,一心扑在事业跟家族上,根据解某对你的了解,若是无事,你恐怕,会更乐意将这些时间用来陪二爷,和孩子们,而不是……”守在一旁的观棋不知刚刚是否是自己的错觉,竟从中听出了,解停秋的委屈与失落,心头一惊!不过,好在,人家霍当家的并未在意,还一如既往的对着他谈笑风生。若是二爷在场,不知会不会介意……光是想想,观棋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好吧,我坦白,此次到访确实是有事相求,还望停秋务必要帮我这个忙才好。”霍锦惜也不遮掩。 “怎么了?可是霍家又有谁给你委屈受了?”解停秋看着她的样子,忽然就想起了第一次与之相见的情景,以为她又是在哪受了委屈,让人欺负了去,却忘了,如今的她,早已脱胎换骨,无人敢欺…… “我现在可是家主,谁敢欺负我啊?”
“这样说,好像也不全对,总之,是遇到了些烦心事儿,偏偏还闹得沸沸扬扬的,让人头疼!”霍锦惜一只手撑着下巴,像小时候那样对着儿时的好友大倒苦水。 “你是说,这些日子,市井之中的那些流言?”
“可不是嘛,那些人啊,什么都不知道,偏偏受人蛊惑。将脏水泼到我跟敬哥哥身上,甚至还连累了人家姑娘……”
“霍锦惜,你这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可别告诉我,你跟二爷,真的因为此事生出了嫌隙?”解停秋面儿上故作严肃,内心却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雀跃与期盼。
“切,我和敬哥哥,才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生出嫌隙呢!我就是觉得,觉得现在这样,老被人说三道四的实在是恼人的很!再说了,人家那个姑娘也是个无辜的,还没嫁人呢,名声就被败坏成这样,今日来找你,原是想着你向来点子多,也好帮忙想想对策。你倒好,竟还老有心思拿我打趣儿。”
“我哪拿你打趣儿了?你本就是一心扑在工作上,成日里,为着生意四处奔走,广泛交友,我这个儿时的玩伴啊,可是排不上号喽!”交谈间,两人竟都卸下了面具,有了少时的模样。“都说了是来找你帮忙出主意的,还总是在这挖苦我,你的绅士之风呢?不知道要礼让孕妇啊?”
“霍锦惜,诶一直说让我帮忙想法子,但你这,好歹也得有个求人的态度啊!”
“好!求人的态度是吧?”霍锦惜说着,拿了一个杯子,斟了杯茶,用双手捧到解停秋面前道“三娘这样的态度,敢问,您可还满意啊?”解停秋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模样,朗声笑着接过茶盏,嘴里却道“这“庐山云雾”是你爱喝的,既然,锦惜要求人,那该拿出诚意,奉上我爱喝的茶才是,不过,估计,您贵人事忙,怕是连解某爱喝什么都忘了吧?”
“哪能啊?你不是一向最爱大红袍了吗?这也是在你家里,茶水也是你让人准备的。等改日,你到府上做客,我亲手为你煮茶,就煮你最爱的大红袍!只是,为了能安心喝个茶,你能不能,先发发善心,想个法子,将如今的困局解了?”
“你倒是变了,如今做事,凡事都要求回报。”解停秋有些怅然的开口。“你还说呢!前些日子我还被姨母训斥,说什么霍家不需要一个慈善家,需要的是一个合格的商人。我现在正琢磨这件事儿呢。”
“那我看你也没琢磨明白。”霍锦惜听罢心里一惊,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我没弄明白?”言毕,又有些别扭的,将头往一侧偏了偏,不去看他。“其实我没看出来。不过,你刚才说话时,提到要让我发一发善心,我就正好,拿这个话诈一诈你。”看着解停秋得意的嘴脸,霍锦惜美目圆瞪,然而,对于她的怒目而视,解停秋没有一丝惧意,继续对她道“锦惜,下次求人办事的时候,你可一定得记住:一个商人,最不该做的,就是企图用所谓的情分,要求对方给予帮助!”
“谁跟你谈情分了?咱们刚刚,明明说的是:你给我想法子,事成之后呢,我再请你到府上,品鉴一下我亲手煮的大红袍!”
“锦惜真不愧是这几年商业的翘楚,算盘打得如此响,活脱脱的是个奸商!”
“懒得跟你在这里多费口舌,我就问你这个忙,你到底帮是不帮?”
“开个玩笑罢了,你怎么还真的恼了?你我多年情分自然是要帮的。”
“解九爷,先别忙着谈情分,你我之间,到底有没有情分,还是等这件事解决之后再另行定论!毕竟,您刚教过我呢,商人之间要讲利益……”霍锦惜继续“装腔作势”解停秋倒也乐意顺着她。“咱不是谈完利益了吗?这霍大当家,亲手煮的茶可不是谁都能喝的!你放心哈,就算为了这口茶,我也定要给你想出一个无懈可击的法子!”话音刚落,霍锦惜那边就飞过来一个枕抱着精准地落在了解停秋的怀里,偏他嘴里还不消停“谢谢啊”
“得了啊。拜托,你有点儿正形儿。真不知道外头那些人怎么看出来你智慧比天的,幸亏你家财万贯,长得也还看得过去,要不然,就你这性格,恐怕是要孤独终老的吧!”
“锦惜,你这怎么还带人身攻击的?还想不想听法子了?”解停秋被戳到了痛处,便开始威胁。 “听,你快些将法子说出来,不过估计你,这么短的时间,你也想不出来,这样吧,给你两天时间,你好好想想。”霍锦惜觉得,像她这样善解人意的朋友,真是世间少有。 “用不着两天,现在我便有法子。流言蜚语什么的,还是,尽早处理的好,免得夜长梦多。”不得不说,这小子认真起来,倒也是那么回事儿。霍锦惜心里感到莫大的宽慰。“那你先将主意说来听听。”
“如今的困局,不就是,外头那些关于你们夫妻,以及那个什么丫头的传言吗?虽说流言止于智者这句话,大抵没什么用处。但是,这件事儿,想解决却也不难。”他微微停顿,霍锦惜正在一旁专注地听着。“只是……”
“只是什么?”霍锦惜见他又停,偏偏还是关键之处,有些着急。“只是,想要成事,怕是要,请二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