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是在一阵淡淡的清香中醒来的。房里点了月桂熏香。直到现在,还留有几缕香气。
在窗外,太阳逐渐沉入西方,映出一片霞光满溢的景象。
金色的光芒与紫色的霞彩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美丽的画面。
鎏金赤紫的色彩,穿过碧绿的屋檐和金色的琉璃瓦,将那些玉砌雕栏的楼阁晕染。
遥遥浅浅,好些了吗?
上官浅今日,好多了。
上官浅我昨日,可是发烧了。
遥遥是的。你知道?
上官浅摇头。
上官浅昨日中箭,定是会引发发热。
遥遥昨日,宫尚角照顾了你一晚哦。
遥遥你也知道?
上官浅屋里还有月桂的熏香。
遥遥浅浅,人家昨晚可担心了,呜呜呜。
上官浅……
遥遥我真的很担心。
上官浅……
上官浅知道了。
遥遥你好冷漠。
上官浅……
上官浅慢慢地走到了门外,坐到了庭院前的台阶上。
风里夹杂着一阵阵花木的幽香。
身后,被人披了件雪白的斗篷,毛茸茸的,暖和极了。
“……徵公子。”上官浅回头。
“又想生病,让我哥照顾你一整晚吗。”
“角公子,昨晚一直在照顾我?”
宫远徵没有说话,坐到了台阶上,与上官浅隔了些距离。
上官浅状似疑惑:“徵公子...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徵公子昨晚也……”
“听下人说的。”
“我还以为......”
“以为如何?”
“以为远徵弟弟...也会担心我...”上官浅看着他。
“那你真是想多了。”宫远徵心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上官浅看起来有些失落。
“为何救我?”
“角公子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
“听说你是孤山派遗孤?”
“当年清风派的拙梅与我小叔叔相爱,遭到清风掌门点竹的强烈反对,为了逼孤山派交出小叔,当时已经投靠无锋的点竹带着无锋刺客,将孤山派一举灭门。”
“我爹将我藏入密道之内,我才侥幸活了下来。后来我流落在外,无处为家。幸被上官家所救,又被抚养长大。上官家不愿意把女儿送进宫门,为了报答上官家的抚养之恩,也为了我自己......所以我冒充上官浅,替她出嫁。”
“所以你只是为了报仇...你对我哥,不是真心。”
“不......那年上元夜...我遇到匪徒,”说到此处,上官浅眼里好像才不那么空洞,“是角公子救了我,所以我才萌生了进入宫门寻找依靠的计划......”
“这就是你给我哥的说辞。”宫远徵正在看着她。
“我进宫门,是为报仇。但也是……也是想报答角公子……那日,若不是角公子……我恐怕是……”上官浅眼眶含泪。
“你当真是孤山派?”
“孤山派的印记做不了假。”
“徵公子,可是要再检查一番。”上官浅抓着衣襟。
“不用了。”宫远徵没再看她。
“后悔吗?”
“什么?”
“进入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