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闻言,立马变了脸色。
她看向沈芷依深沉的面容,冷声的道:
”是谁这么大胆,敢为难哀家的女婿?“
沈芷依假意很悲伤,叹着气对太后倾诉道:
沈芷依母后可知,如今我大乾国力衰弱国库的银子已经入不敷出了!
太后这两天听到薛姝怀孕一心只想着怎么能够再从沈阶手里捞点权力,没有注意到国库的问提。
”这件事,你怎么知道的?“
沈芷依皱着眉头,缓缓看向太后的眼睛,回答:
沈芷依是燕临回来跟女儿说的,昔日父皇在世时,大乾虽弱,可从没有发不出军费的时候,如今先皇去了,二哥登基后,连治理国家的钱都拿不出来了。
太后听到这话,变了脸色,心里揣度,这个芷依,嫁入侯府不到半月,怎么倒是向着侯府说话了。
先是提醒自己国库空虚,再是暗示自己不该把目光都落在权力之争上,这怎么看都不向是自己精心培养的那个女儿了。
她话头一变,问:
”你今日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沈芷依知道自己的母亲对权力的渴望,远远超过对儿女的感情,所以,她就等着太后问这句关键的话。
沈芷依舒展眉心,迎上太后锐利的目光,柔柔的倾诉道:
沈芷依女儿今日来,确实是有要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后听到这句话,心里已经猜出,这是要为燕临求情,让她出手从国库里拿钱了。
”既然是母女,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哪里用得到当讲不当讲。“
沈芷依知道母亲的性子,她大着胆子跟太后撒娇,
沈芷依为了这次进宫,女儿昨日就开始做足了准备。
沈芷依想着先卖个关子,自己向来不会求人,先铺垫一下,再说自己的目的,似乎比较妥当。
”有什么话快说,什么时候,变的这般吞吞吐吐的了。“
太后不知道沈芷依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催促她。
沈芷依不行不忙,依旧微笑着对太后道:
沈芷依为了给母亲做平日里母亲最喜欢吃的荷花饼,女儿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做了那么一点点,不过,没有母亲的手艺好,虽吃起来还不错,就是卖相不太好看。
太后素日里喜欢吃荷花饼,也喜欢无事的时候自己做荷花饼给沈芷依吃,所以,母女两个对荷花饼都有着不同寻常的感情。
太后听闻她这个女儿卖了个关子就是为了说她做的荷花饼不好看,就开心的大笑起来。
刚才还以为因为她要给燕临那个不争气的小子说清,所以她是提高了警惕的,这般看来,她是有点谨慎过头了。
”母后还不知道你吗?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里做过这些,即使做的难看,那又有什么,只要你的孝心,母后自然是高兴的。“
沈芷依听到太后这般说,就放心的传了身边的婢女,让门外等候的宫女把提前准备好的食盒,还有给太后准备的一应东西,统统都拿进来。
一时间,慈宁宫的内间摆了一大堆东西,每个宫女手里各端着一份,太后的眼都看花了。
这些东西,只有沈芷依知道它们的来处。
也就是这些东西,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往慈宁宫里送什么才好。
太后瞧着宫女手里捧得东西都十分精美,连连赞不绝口,问:
”你这孩子,来看母后,怎么还带着这么厚重的礼。“
太后嘴里虽嫌弃着,可心里高兴的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