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温暖如春,刚才在院里站着,浑身冻得冰凉,不是因为面子,谢危早就进屋取暖了。
两人面对面坐着并未说话,只两双眼睛对视,眼里尽是暧昧。
谢危不时舔舔嘴唇,他觉得自己独自在姜雪宁面前时,总像个犯了错误的孩童,随时等候家长的训诫。
姜雪宁不说话,就是想看看谢危对他到底是什么心态,毕竟他是大家眼中的杀人魔王,是众人口中的冷酷骄子。
书琴和刀剑趴在门缝上,眼睛眯成一条缝,使出吃奶的力气往里瞧,就想知道这两人到底会干些什么。
等了半天不见两人说话,书琴急了,悄声对刀剑说道:“这公子和姜姑娘怎么一句话也不说,难道是在用精神交流吗?”
刀剑似乎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眉目传情。”
书琴低头看向趴在自己下巴底下的刀剑,低声问:“还,眉目传情,你惯会瞎说。”
刀剑一副大言不惭的模样,一本正经道:“画本子里就这么写的,我像瞎编的人吗?”
书琴眉眼一起笑,打趣他道:“你该不会看了些小本子书吧?”
刀剑觉得书琴侮辱他,噌一下站起来,速度快,书琴没来得及躲闪,直接被撞到下巴。
他也不管书琴痛不痛,只气呼呼的分辩,“那些玩意儿不堪入目,我怎么会看,哼,小人。”
书琴下巴被狠狠撞了一下,痛的要命五官扭曲,双手捂着,他哪里听刀剑在说什么。
等他缓了过来,人早就没影了,不过他听得屋里传出来一句,“我娶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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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坤宁宫里皇后姜雪惠正在房中裁剪一块块布料,听的门上的婢女进来禀报说谢少师放出来了,心头略略一震。
姜雪惠他在承乾殿?
宫女头埋得低低的,回答道:“是,奴婢刚才去请皇上时,听到谢少师正在和皇上说话,所以就没敢打扰,直接回来了。”
姜雪惠嗯,知道了,你去厨房看看,今一早给皇上炖的燕窝好了没有,好了就和我一同去送给皇上。
婢女应了声是,就去厨房了。
屋里伺候姜雪惠的另一个宫女小声问:“娘娘,这谢少师是该杀头的,怎么皇上就这么轻易的放了?”
姜雪惠抬起眼皮看了看她,温柔道:
姜雪惠谢少师有才,杀了可惜。
婢女再次道:“可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他对娘娘无礼在先,娘娘可是要忍气吞声?”
姜雪惠本就对她多管闲事有些讨厌,再加上这个婢女是太后指派过来的,她也不能轻举妄动,便只能暂时先按兵不动。
姜雪惠你是来挑拨我和皇上关系的吗?
姜雪惠虽平常总是温柔待人,可不是软柿子,谁都可以拿捏的。
这婢女的话估摸着不是她能够说的出的,定然是得了太后的旨意,让她前来挑拨是非,让帝后离心。
既然知道了,就不能让她觉得自己的事没办好。
姜雪惠假装生沈阶的气,独自喃喃道:
姜雪惠皇上偏心贵妃,我如今是一点地位都没有了,这么下去自己这个皇后的位子也保不住了。
婢女微笑,反倒是一副假情假意的劝她,“皇后只要怀个孩子,后位还是稳稳的。”
姜雪惠假装无可奈何的样子,委屈道:
姜雪惠皇上来我这里的次数少的一个手都能数的过来,哪里能怀的上孩子呢?
估计是老天爷可怜被关在高墙大院里的人,她的话刚说完,就听到沈阶接过话茬,安慰道:
沈阶朕多来几次不就有孩子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