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极限尖鸣的引擎声划破天际——那是紫堂真。此时的赞德和派化斯还在不依不饶的打着,紫堂真刹停车,这派厄斯…兔子被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紫堂真阴沉着脸,派厄斯看到他就像看救星一样,快把抓狂的赞德带走。可他还没开口就被踹进了墙里。是的,被紫堂真从半空中踹进了墙里。他的公寓瞬间塌了大半。
“赞德,没事吧。”紫堂真靠近了些,脸上的关切都快写到脑门上了。赞德冷淡地看了眼他,没有回复紫堂真,甚至连眼神都不想分给他。
紫堂真一怔,…怎么了?早上离开时还好好的…
赞德站上瞬影幻剑,没有留恋,没有分过多的眼神给其人,也没有任何话要说。正要离开,但幻剑它还没飞多远突然没了,元力消耗过大,赞德直直从空中摔下。
要…死了吗…?
“赞德?”一道声音一直呼唤着他的名字,是梦境还是意识?
是梦吧,赞德像是踏进了一个虚空的世界,四周是漆黑的,但又泛着白光。他没有目的得向前走,可这条路没有尽头,赞德干脆停下,扫视着周围情形。
“赞德。”又是在叫他,没完没了了是吧?赞德不耐烦的转身,可眼前的人长得同他有几分相似——同样的绿头发梳着辫子。在她身旁的是个中年男子,看不清他的脸,但赞德能凭感觉感受的到眼前的两人就是他的爸妈。
“父亲?”赞德试探性地叫了声,温暖的大手盖过头顶,粗糙的手心缓慢安抚着面前无促的野猫。委屈和愤怒涌上心头,赞德眼中蓄满泪水,女人将他揽进怀里,低声说着抱歉。
“你们去哪了?我找了你们好久……”他依偎在女人肩旁,诉说着多年以来从不敢说出的委屈,“别丢下我了…好吗?”他小声地啜泣,努力不让泪水模糊眼前他朝思暮想的母亲。
回应他的依旧是母亲低声的抱歉,父亲决然地抽回了手,女人站起身,暖心的抚过赞德流满泪的脸庞。在他额前落下吻的那刻间画做万千的闪蝶。闪蝶照亮了无边的黑暗,又渐渐的全部消散。
赞德仰着头,想要挽留下他们的手停在半空,指尖垂下,最后只闪蝶落到关节处,扑闪了下翅膀也随着消散。只留下满脸泪水的赞德,他收回了手,喃喃自语道:“只是幻影而已。”泪水划过眼角滴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不要钱似得一滴接着一滴往下落。
若他们是个称职的父母,就不会把我丢下了……可我还有好多话没讲,为什么不多听会…一会也好啊。
远处出现了道光,也只是小小一点的光。它好像在向赞德的方向移去。又是谁?——小时候的赞德。有了更多的光,分别是不同时期的赞德,儿时的,少年的,青年的…他们都聚集到了中心,本体被他们拥在中间,抬眼望去是各种各样的他,不管是什么时候的都有……
他们变得越来越亮,好似要把这里所有的黑暗全部冲散。眼前的景象不断的变换,耳边是急躁的风声。他又来到了另一个地方,一片花海中,记忆中的赞德并没有来过这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到这。
赞德穿过一片又一片的花海,但就是走不出去。微风吹过,淡淡的花香迷了他的神志,赞德放缓了脚步,刚来的地方多了棵树,那花香是紫藤花所散发出的,无数朵紫藤花数都数不过来。赞德下意识想到了紫堂真。那家伙总喜欢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总不可能是喜欢上他了吧?
脑海中一直重复着刚刚的问题,喜欢上我…应该不会,他们只是一面之缘,不熟络对方的。可好像真的有一点…暧昧了?赞德顺手摘下了朵紫藤。想了会儿又晃了下脑袋,就算是那样,他自己也配不上。一个天使和一个凡人,死都不可能会在一起。
赞德稍微调理好了情绪,这才细细观察起这个奇怪的地方——可以随意变化空间,可以见到他想见的人,也可以见到不同时期的自己…这倒像是个幻象空间。
他沉思了会,说:“神使大人找我怕是有事,有事便光明正大的说嘛,何必要搞个空间出来。”在这乱世中,有这等能力的除了神使和创世神,下有谁能做到?尽管是天使也未必有这等能力。
“你很聪明,我从未见过如此聪慧的凡人,我找你当然有事,要面谈。”赞德说完话的同时花海上空响起了另一道声音,严厉目带着命令的语气,他猜的果然没错。
“面谈就算了吧,我是很忙的,大人有话便直说。”他手中还抓着花,努力分析着神使找他的每种可能,“再说了,在您空间的又不是我本体,只是个意识而已啊。”总不能只是因为拍卖会那件事吧。
“新天使,你是否要当?”
当天使?赞德想,神使都这么好心?要一个凡人当天使,越是明了的事暗地绝对不简单。他们没有理由就这么直白的让他当天使,其中定有狡诈。
“不好说啊,您提出的…我怕是要考虑一下。”赞德深知神使的实力,当场拒绝估计会死他还得跟紫堂真他们商量对策。
“我只给你一天的时间。”
“…可以。”赞德咬紧了唇,这点时间商量得出府策吗?狗逼神使怕不是在逼他同意?他才不想当什么天使。
随着神使的离开,空间开始一点点的崩塌,原本美丽的花海变得破烂不堪,……本来就是幻景赞德倒有些不想离开。他眼前一黑,意识像是回到了本体。
耳旁急切地呼唤着他名字的人没变,依旧是他心底不敢去承认的心上人,到底是他的一厢情愿还是一见钟情?赞德终归还是要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