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m国的航班到容城的机场,再搭轻轨到容南区
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
与寒潮肆意的m国不同,容城的初春仿佛还处于带有南方独有的闷,空气中充斥着闷闷的湿感
云层稀薄,天边缀着几点星光
陆卿卿穿了一件薄线卫衣,袖子挽至小臂处,一手拖着22寸的拉杆箱从城轨站电梯下来,一手拿着手机看着朱阿姨半小时前给她发的信息
【卿卿,你到了容城了就给你朱哥哥打电话,阿姨和他说好了,让他来接你】
紧接着发来了一串电话号码
陆卿卿打了个哈欠,眼角充斥着困倦的水雾,垂眸乖巧的回答道
【好的】
那边即刻又回
【到家了记得给阿姨发信息】
路灯下与车灯交相辉映汇成陆卿卿脚下一道道昏黄的光,旁边很多的士司机在热情招揽拖着行李箱出来的旅客
拖着行李箱走到城轨站在门口台阶,为了双手操控手机更方便,陆卿卿把行李箱放在旁边。
她把朱阿姨刚才给她发的手机号打了一遍
接了
还没等陆卿卿开口说话,对面就给挂了
陆卿卿耐心的打了第二遍
第三遍……
即使她现在困顿异常的同时又困又饿仍是一副“我非要你听”“你不听我打到你听为止”“你不接我不罢休”的趋势
终于……
那边接通了电话
耳畔混合着呼啸而过的汽笛声和司机师傅的吆喝声,在丝丝嘈杂的环境中,一道拖腔带掉的嗓音所在陆卿卿的耳畔,只要简短的两个字
朱志鑫你谁
声音的腔调慵懒沉倦却格外的分明利落,声线介于少年的明利和成年男人沉稳之间,与耳边的杂音完全不同的音轨,仿佛将沉闷的长夜拉的格外明了清晰
那是一道很好听的略带沙哑的声音
虽然紧紧只有简短的两个拖腔带调的两个字,但不难听出这倒好听的声音带着一丝没扰清梦的不耐
陆卿卿极轻缓的自言自语的“啊”了一声
蹭脸而过的轻柔晚风将她吹的过分清醒
陆卿卿这时明白了
感情这位哥不只是没有来接她,可能连她这个人今天要来或者是她这个人是谁都抛之脑后了
陆卿卿朱……
陆卿卿顿了顿,漆黑的眼珠呲溜转了一圈,在初次见面礼貌的叫了声哥还是直呼他名字两个选择犹豫了两秒,还是果断选择了直呼其名
陆卿卿那个…你是朱志鑫吗?
对面礼貌的回答道
朱志鑫是我
陆卿卿眼睑垂下,室外灯光透过她细密的长睫,在眼脸处下阴影
她盯着地面几秒
完全没有因为对面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将来接自己的事抛掷脑外而感到恼火
陆卿卿我是陆卿卿,朱阿姨让我到了打电话给你
两厢沉默了一下
过了一会才反应了过来,拖着腔调“大发好心”说了句
朱志鑫行,我一会把地址发你,你自己归来吧
陆卿卿好的哦……哥哥
我真的谢谢你
陆卿卿曾经也是一天内心暴躁每天都会问鼎上苍天为何如此不公的叛逆少女
天色已经暗了,夕阳的余晖也已经暗淡了下去,陆卿卿站在车站,身旁的箱子顶上了少女半个身高,显得好不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