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
江慈还是说出了心里话:“姑娘,你不该陪着我来的。”
谢婠“没有该不该,我早就把小慈当做亲人了,你很像我一个故人。”
江慈“我听芷姑娘提过一两句,是姑娘的兄长。”
谢婠“嗯。”
一早,卢瑜和裴琰带兵来到月落城下,把卫昭安插在暗影阁的暗桩抓来,扬言要把他们全部杀死。
那些人都是被卖到大椋国做奴仆的月落人,卫昭把他们救出来做暗影阁的信使,他们早就视死如归。
吉长老一眼就认出其中有他的儿子阿郎,他催卫昭尽快打开城门,卫昭劝吉长老冷静,他不能为了这几个人断送了月落城的百姓。
半炷香时间过去,卢瑜下了最后通牒,吉长老和那些暗桩家属逼卫昭打开城门,卫昭以洪杰为人质,不许任何人打开城门,吉长老气得咬牙切齿,带人一起冲上城楼。卢瑜下令杀第一批暗桩,阿郎跪倒在地向吉长老跪别,然后一头撞死,部分暗桩也以死明志。随后,卢瑜一声令下,将剩下暗桩全部杀死。
大雪飘落,为那些英勇赴死的暗桩默哀,在场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卢瑜下令把月落暗桩的尸体堆在一起,在他们身上乱箭齐飞,吉长老看到死去的儿子还受此侮辱,伤心地痛不欲生,冲上去要和卫昭拼命。
卫昭看着朝夕相处的族人惨死,他心如刀绞,暗桩家属们一起冲上来,洪杰和玉莲等人拼命阻拦,卫昭号召大家一起上阵杀敌,告慰死难者的亡灵。
眼看天色已晚,卢瑜下令镇远军原地休整,他自以为利用暗影阁的暗桩挑起了百姓们对卫昭的仇恨,坚信明天就能顺利拿下月落城。
卫昭想等天黑以后再想办法出城把死难者的遗体运回来,没想到吉长老偷偷打开城门出去为儿子收尸,卫昭急忙赶来把吉长老拉走,他让人从城楼顺下绳索,把尸体一个个运上去。卢瑜得知此事,下令乱箭齐发。
裴琰出面制止卢瑜,劝他放弃月落城,因为城里百姓现在万众一心,即使他攻下月落城也难以服众。
卫昭拼死把暗桩的遗体全部运回来,可百姓们还是对他恨之入骨,洪杰明白卫昭的良苦用心,询问他有没有考虑过自身安危,卫昭并未多言。
城郊,送补给之物抵达,谢婠过问几句。
这几日她与凌军医已经研制出有效的药方,患病百姓的病情也有了好转。
江慈“姑娘是担心,那我们去把风筝放起来,我也相信他不是那样的人。”
谢婠“嗯。”
——
卫昭写信给谢澈,禀报卢瑜擅自攻占月落之事,同时让平叔放出江慈在月落的消息,让燕乔霜来找江慈。谢澈收到卫昭的信,他气得大发雷霆,立刻派人给裴琰传旨,命令他把卢瑜带回庆康。
裴琰主动请缨去月落谈判,劝卫昭将月落拱手相让,卢瑜自然求之不得,给他五天的时间,期限一到马上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