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不知是什么缘故，阿尔杰的恢复速度快得惊人，从医院出来后，他那颗聪颖的大脑哪怕沉寂多年也依旧领先众人。最重要的是，他足够心狠。

哪怕是马尔，在开枪杀死第一个人时，当鲜血喷溅到他的嘴角，他立刻将胃里全部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呕得涕泪纵横。

而阿尔杰只是平静地抹净了半脸的血渍，半张狰狞的烫伤脸扯开了一个笑，“主人说，他今晚会过来。”就拄着那只残缺的腿一步步走远。

似乎，比起第一次拿枪就杀死了数十人来说，他更在乎约翰今晚是否会见他，是否会称赞他，哪怕是一句最简单的“干得不错”也足以让阿尔杰欣喜若狂了。

“马尔。”阿尔杰用那个倒在地上的家伙身上昂贵西装蹭了蹭脚底的血污，漫不经心的开口道：“主人让我问你，你的野心还足够撑起这些吗？”

马尔的表情空白了一瞬，但他很快顺从地弯下了腰，“阿尔杰大人。”。

他当然还有勃勃的野心，但马尔必须要承认他怯懦了，爬得越高，野心就愈发膨胀，对死亡的恐惧也渐渐蔓延勒紧了整颗心脏。因为马尔清楚他没有资格——他已经老了。

他已经站得足够高了，再走下去的每一步都是风险。跟在约翰身后，为他办事的这两年已经耗尽了他的勇气。过去的年少轻狂在他年近中年时突然再次爆发出来，他恣意的享受着每一次宛如走钢丝般的计划，但一切都该到此为止了。

他的能力已经配不上约翰接下来的计划了。

……

摩金夫人的长袍店中，德拉科展着胳膊站在脚凳上，细致刻画身长的别针把他整个人都撑了起来。在那个矮矮胖胖的女巫迎来她的新客人时，德拉科正因约翰拒绝帮他藏飞天扫帚而生闷气。

“是要买霍格沃茨学校的制服吗，亲爱的？我们这里多得很，说实在的，现在就有一个年轻人在里边试衣服呢。”摩金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指挥那个头发糟乱的男孩站在德拉科两步远的脚凳上。

“哈利波特？”德拉科惊讶又带着些心虚的小声说道。毕竟他曾琢磨着要救济一下人家，结果转头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慢吞吞的长调将哈利的名和姓拉得很远，句末却加了重音。像是橡皮筋一样越拉越长，又陡然松了手，留下响亮的“啪”的一声。

“是的。”哈利下意识抬了抬他的新眼镜，过去那把用胶带粘的烂眼镜让他养成了不少坏习惯，“你也是去霍格沃兹吗？”

德拉科的回复有些有气无力，“是，但这绝对无聊透了。”

“为什么?”或许是因为之前从不被允许问“为什么”的缘故，现在哈利总想着把事情问个水落石出。

像是打开了话闸子，德拉科耷拉着眉眼，滔滔不绝道：“我搞不懂为什么一年级新生就不能有自己的飞天扫帚，而且哪怕我待会儿能缠着爸爸妈妈把它买到手，也没法把它偷偷带过去。他绝对会在我上车的前一刻把扫帚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