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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前面就是闻雪来居。”忍冬指了指巷道尽头的一间铺子。

雪蕙看向那间书肆，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熟悉感。雪蕙抚了抚心口，微微定了定神，向那间书肆走去。

那日，忍冬回来后告诉雪蕙金榜上的确有一位叫做郑柯的进士。

雪万听后，脑中一片空白，却问道:“可还有其它的关于郑柯的事？”

忍冬回道:“郑进士年少及第，周围有不少人夸他。不过，奴婢听见有人提了一嘴，是说郑进士母亲曾给他留了一间铺子。本来这铺子是卖金玉首饰的，可郑进士啊他..…”

“他经营得不好？”雪蕙微微侧头看向忍冬。

“可不是嘛。两年前，郑进士把这间首饰铺子改成了书肆，叫做‘闻雪来居’，就在城东的平邑巷。”

……

姜雪蕙来到书肆门前，定定地看着书肆的牌匾。那牌匾上的字写的笔扫干军，鸾漂凤泊。

雪蕙忽的心中一痛。她急忙捂住心口，喘了一口气，忽而间，一些模糊的画面闪过她的脑海。

屋中，熏香袅袅，一幅画铺在紫檀案几上，身着青衣的男子在案几前踱来踱去，转过身来看向端坐着的蓝衣女子，满目柔和，说道: “娘子，你来为这个书肆取个名吧。”

女子莞尔一笑:“不如就叫闻雪来居吧。”

雪蕙想着画面中自己的话，喃喃出口:“闻雪来居。”

忍冬轻抚着她的背，听后回道:“小姐，它就是闻雪来居啊。”

雪蕙猛然惊醒，看着门口的牌匾，往后退了两步。

忍冬急忙扶住了她，担忧道:“小姐，您怎么了？这段时日来一直魂不守舍的。”

雪蕙拍了拍忍冬的手，柔声说:“我没事。”随即，她看向前方的书斋，眼神恢复了来时的冷静与理智。

闻雪来居….

雪蕙刚走进这间书肆，便有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来招呼:“不知姑娘是买书画还是笔墨啊？”

雪蕙闻言回道:“多谢店家了，我先随便看看。”

雪蕙一回头便看到了挂在屋子中间墙壁上的一幅画。

那画上画的是鸢尾。

墨汁泼在了宣纸上，泼出了鸢尾花。看着墙上蓝紫色的花儿，雪蕙心中的鸢尾连同那张紫檀案几上的鸢尾渐渐地生根发芽.…

雪蕙的眼睛微微濡湿，不过很快被她拿着手帕擦去了，没有被任何人瞧出异样。

“店家，那副画怎么卖？”雪蕙看着那副画微微启唇。

那小厮看了眼雪蕙指着的画，说:“小姐稍等，这幅画我得去问我们掌柜。”

雪蕙微微点了点头。

忍冬在一旁笑说:“小姐真爱鸢尾花，见了幅画儿就要买回去。”

雪蕙也不知为何自己的反应竟会这样大。她看着这画，心中好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沉甸甸的。这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不一会儿，掌柜便来了。那掌柜看起来刚刚五十出头，不是很胖也不是很高，愧疚地说: “这位小姐，实在是对不住。这幅画，我们店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