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缓缓拉开,男子扶着墙,蹒跚学步般、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麻子和串子都呆呆地看着男子,因为他身上可怖的伤给他们留下了很不愉快的经验,让他们总会下意识地回避去看他,串子甚至从不进他的屋。这是第一次,他们真正看清楚他的模样。墨黑的长眉,清亮的眼眸,笔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简单的粗麻衣衫,却是华贵的姿态,清雅的风度,让麻子和串子一瞬间自惭形秽,不由自主就生了敬畏。
小六揉着甘草说:“如果腿脚疼得不厉害,尽量多动动,再过两三个月就好了”
风小月停下手中梳理天马的动作看向玟小六:“真的吗?”
玟小六点点头,得到回应的风小月看着涂山璟说道:“到时候我我骑小花送你回去,这么久了你家里人肯定很担心你”
男子低头,凝视着小月,“我、无处、可去。”大概几年没有说过话了,声音喑哑,吐词很是艰涩。
小六跷着二郎腿,嚼着甘草问:“无处可去,真的假的?”他才不信,他那两只眼睛都要把小月盯出个洞来。
男子点了下头。
小月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摇了下头。
“忘记了吗?”
“你、救我。我、是、你的仆人。赐名。你去那我就去那儿”
风小月听此对玟小六发出求救般地眼神,大荒还有很多地方她没有去了,等她在清水镇待腻了就准备启程的。
风小月斟酌道:“你有你自己的人生跟着我算什么”
涂山璟抿着唇,纤弱地手指紧紧地抓在窗台上,泛出清白。他的眼神像是一幅失色的画,所有的色彩都暗淡了下来
风小月软下心来:“好吧,可是我也不会取名呀要不你让小六你给他取”
此情此景,玟小六嘴角抑制不住微笑,好戏!随即从晒药草的竹席子上拣了一株药草,扔给麻子,“数数,有几片叶子就叫他什么。”
“一、二、三·…十七片。”
小六转头,大声说叫花子,从今天开始你就叫叶十七。”叶十七点了下头,麻子和串子琢磨了下觉得还不错,也都笑呵呵地和十七打招呼。
“十七,叶十七”
少女呢喃般叫了叫叶十七,落在叶十七耳中如黄莺般动听。
晃晃悠悠又是半年多,十七的伤,能好的算是全好了,他小腿骨被敲断的地方,虽然接了回去,可毕竟医治得晚了,走路时,不仔细瞧与常人无异,仔细观看还是有些一瘸一拐。连小六也不禁感概,从刚治到现在与常人看起来无异,得多亏了小月每天无间段输入灵力。要不是个灵力高强的,都禁不住这么耗。
小月要是知道肯定会摆摆手,都是五彩菡萏辅我罢了。要靠我自己可真不行。
啊啊啊啊啊好想发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