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刃大殿上,尘埃落定。
“三位姑娘的身份都没有问题,新娘的事,到此为止。”
宫尚角背起手,神情恢复淡漠。
宫子羽闻言,心中无名怒火起,也该轮到他算账了。于是,他突然意有所指地说道:“她们没有问题,但你可未必。”然后转头向金繁:“去把贾管事带来。”
很快,药房贾管事被带上大殿,跪在中间。
宫远徵看着贾管事,脸色铁青。宫尚角注意到弟弟的神情,皱起眉意识到了什么。
宫子羽面对着贾管事,却眼也不眨地盯着宫远徵:“贾管事,你把之前与我说的话再和所有人说一遍吧。”
贾管抬起头,和面带杀气的宫远徵对视,不敢看他,于是低头,咬牙承认:“是···宫远徵少爷··…命老奴把制作百草萃需要的神翎花换作了灵香草···
满堂震惊,这不亚于指正宫远徵用假百草翠谋害老执刃。
林玉娴看着咬牙切齿的宫远徵,直觉告诉她这事儿跟宫远徵无关。虽然仅仅几面,但是宫远徵给她的感觉就算要下毒也是实名制下毒。宫远徵气结,指着贾管事:“是谁指使你栽赃我?!”
花长老见兹事体大,站起来俯视:“贾管事!说清楚!”
贾管事用一种被宫远徵胁迫的表情,唯唯诺诺地说:“少爷下命令的时候,老奴只是以为徵公子又研究出了更精良的药方,有所替换……但老奴不知道老执刃和少主会因此丧命,否则,借老奴一万个胆子,老奴也是万万不敢!”
宫尚角冷静的脸露出沉郁而审视的目光,落在宫远徵身上。
宫远徵发现连宫尚角都怀疑他,急忙向哥哥解释:“哥,我没做过!宫子羽买通了这个狗奴才诬陷我!”
三位长老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定夺。
宫尚角转向三位长老:“远徵弟弟和贾管事各执一词,不可偏听偏信。事关重大,不如先将贾管事押入地牢严刑审问,看是否有人栽赃陷害。”
宫子羽打断:人证物证俱在有什么好审的?而且你自己说不可偏听偏信,那要审也两个人一起审。”
“可以。”宫尚角回答得十分干脆,毫无偏帮,将身后的宫远拉出来。
“远徵弟弟交给你,你尽情审。”长老们面露难色,宫子羽显然也没有料到宫尚角会同意。
但最意外的是宫远徵,他抬起头看向哥哥,眼圈已经发红。但既然哥哥把他推出去,他就绝对不会后退。脸色苍白的少年紧紧咬着牙,愣是一个字也没说。
少年眼圈微红,脸色苍白,好不可怜。这样的模样林玉娴觉得不应该出现在宫远徵身上。他就应该是意气风发的样子,还是玉面罗刹适合他
一一
就在事情陷入僵局的时候,跪在一旁的贾管事突然瞪大眼睛,身形一动,衣袖一挥,两枚暗器从他袖口里飞出,朝长老们射去。
其他人尚未反应过来,只有宫尚角眼明手快,从腰间抽出配刀,挥刀打中暗器,殿堂内瞬间炸出浓厚刺鼻的烟雾
又来,“咳咳咳”就在林玉娴以为她又要中毒晕到时,一个黑影向她而来,手下一动,宫远徵揽抱着林玉娴向没有烟雾的地方飞去。掏出一颗药丸放到少女嘴边示意“吃了它,就可以抵御这些毒”
林玉娴呆愣着任由宫远徵摆布。想到了话本子里写的,我的意中人是一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踏着七彩祥云来娶我。
宫远徵看着就着他手下吃下药丸的林玉娴,不禁脸红“那什么,你乖乖待在着”只见少年嘱咐完追向那与逃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