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察觉到有人注视的李森森抬起头，四下环视了一圈，望向视线的主人，是两个看起来二十七八的男人，一个厚嘴唇，另一个短脖子，他们的目光并不友好，充满了恶意的打量，李森森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们一眼，没想到这两个人非但没有心虚，反而对视交流，又对着她们指指点点，而后笑了。
李森森继续面无表情的注视他们，脸色很平静。
程祝感受到了身边人的变化，也抬起头，低声的询问：“怎么了？”
“那边那两个弱智男一直在看我们，恶心到我了，”李森森边说边把手机悄无声息的调整了角度，点开相机，开始录像，接着塞到了程祝手里，“拿好，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什么极品。”
“诶森森，他们毕竟是成年男性，要是急了动手，我们俩吃亏的。”
“呵呵，他们敢动手，就等着上本地热搜吧，大不了全创死！”李森森回头呲牙冲程祝笑了一下，一对弯弯的眼眸里没有半点笑意。
上辈子她也没少被异性骚扰过，公共场合被人不礼貌的注视甚至指指点点也是有过，那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但是大多数时候没人帮腔，她也忍气吞声，想着又不是什么大事，挨挨就过去了，毕竟一是没有什么实质性伤害，二是这些恶心的弱智男总会用受害者有罪论开脱自己的罪名，根本没法替自己伸冤。
“喂，你们看了我们俩半天了，什么意思啊？”李森森几步走到两人桌前，声音洪亮到整个书吧都能听见。
“谁看你们了？有病吧我艹……”两个人都不承认，企图抵赖，“在这鬼喊鬼叫的，谁稀罕看你们？再说看你两眼你会少块肉吗？”
说着，两人大概是觉得没什么威胁，甚至无赖的笑起来。
“店里有监控，”李森森也不争辩，笑了笑，“我录像了。”
厚嘴唇当即脸色一变，“妈的，你凭什么录像？他妈的有病吧！穿成这样不就给男的看的？还不让人看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装什么装！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厚嘴唇说着说着把自己说急眼了，站起身骂的很难听，注意到了程祝手里拿着的手机，便作势要走过去那边，“把录像视频删了！凭什么录像！”
李森森直接挡住男人的去路，丝毫不虚，双手抱臂。
“哟？不占理就急眼了？我当你有多大本事呢——什么年代了还搞受害者有罪论这一套啊？换换新词行不行？我装不装跟你这种屌丝男没有半个脚趾甲盖的关系，‘穿裙子就是给你看’，是在生活里有多失败，才好意思舔着个b脸说这种一听就是大脑不完全发育、小脑完全不发育的弱智言论啊？还搞男女对立这一套，你妈听了都后悔生你！真是小刀喇屁股开了眼了！见过裹小脚的没见过裹小脑的！不是我说你，大爷你就这么点长你也好意思出来见人啊？你不自卑的吗大爷？”
她很不客气的看向男人的下体，不屑又轻蔑的移开视线。“算什么东西也敢出门狗叫。”
“你！妈的什么傻逼！关你屁事！”厚嘴唇彻底急眼，伸手去李森森，旁边的短脖子也气的不轻，凶神恶煞。
“你只要敢碰我一下，咱们警局了事，”李森森迅速闪开，避开厚嘴唇的手，又笑了一声，不紧不慢的警告，“你现在先动了手，我就是正当防卫，大不了就是防卫过当。”
她的冷静从容完全不像十五岁女孩子，两个男人气的咬牙切齿但是又无可奈何，脸憋得像猪肝，见要动手，程祝立刻就冲上来护在李森森面前，警惕的瞪着两个男人：“这里这么多人，你们想干什么最好先过过你们没多大的脑子。”
动静闹大了，书吧的店长过来调停。他劝双方各退一步，让两个男人换个位置，转头又让她们把录像视频删掉，或许是觉得这是两个小姑娘，语气颇有些大人教育的口吻。周围也有不少人围上来看热闹，却没有人替她们发声。
李森森气笑了：“删了？我凭什么要删掉？既然不服就报警处理吧，然后我再把视频上传本地网络让你这家破店和他们两个弱智屌丝男一块出名！”
眼看李森森要当街阴暗的扭曲、蠕动、爬行、尖叫、分裂，程祝赶忙拍拍她的肩。
“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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