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找兰夫人的医案,可是对宫子羽的身世也有所怀疑?”
“医案上面记载着——有晕症,所以早产”。
“阿星快看看谁是主治大夫”。
“荆芥?”
“不愧是老执刃,确是以假乱真”。
“什么”。
我还没有听懂他话中的意思就听见前面医馆药房里有所响动。寻着响动,我和远徵一同摸了过去。
“阿星,待会你就站在我身后,我保护你”。
“好”。
一推开药方的门珊,就看一身玄衣的云为衫。
“云姑娘,三更半夜来我们医馆,鬼鬼祟祟的所谓何事?”
远徵拔刀相对,丝毫没留情面。
“我奉执刃之命前来,何来鬼祟之说?而且沿路侍卫都可以作证,如若不信也可以去问执刃”。
“我是知道你来医馆,知道你来干什么的吗?”
“配安神药”。
“你可知未经允许擅自进入医馆者,徵宫可斩于刀下”。
“执刃大人的允许也不算吗?”
我走上前闻着药炉里的气味。
“山栀子硝石朱砂……”
她是在配毒。
“阿星,如何,她是在配安神药吗?”
我沉默摇了摇头。
远徵笑着就要对云为衫出手,没想到外面一直有人守着,是金繁。我扒拉门框看着他们的一招一式,金繁区区一个绿玉侍,怎么会如此厉害。
最后还是远徵不敌,让他们走了。
“该死!”
我原本以为今夜,风波已经结束。没想到远徵他还是回后阁楼去偷拿医案了……
刚收拾好准备休息就听见门外几声敲门声,我开口问了句。
“谁?”
半晌才听到那人回了句。
“阿星,是我”。
困意顿时又清醒了三分。
是远徵。
一开门就看见他身上还挂着山谷夜间的露水,不知道怎么了,面色潮红,衣衫凌乱。我伸手去扶他,一只手搭在他肩上搀扶着进了门,没想到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却是。
“阿星,我被下药了……是……是春药”。
他说这话时是侧着头的,热气全都打在了我的耳边落在了脖子上,那片肌肤被他惹得有些痒,我虽是惊讶但还是拖着他就往床榻边走。
“你怎么不说话?”
“你先坐好,我帮你去找解药”。
我终于把他拖到床边,准备将他放在床上坐好,可是他没有放开搭在我身上的手,甚至将另一只手还搭到了我的腰上,下一秒突然将我按向他自己。
“!!!”
两个人就这样一起摔到了床榻之上。
“我不知道,不知道谁……对我下了药”。
我听着,听出他的难受。
只能把双手撑在他的腰两侧,双腿岔开着站,然后试图挣脱他上半身压在身上这个尴尬的姿势。
“我去取药,远徵你先松开我”。
“不要”。
“阿星,我,要……你”。
情欲的催使下,他不知道哪来的蛮力抱着我压根不愿意松手,并且只要稍微一转头就能亲上我的脖颈,我红了脸心跳越来越快。
“……远徵”。
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这一秒,感受到脖子上传来一阵湿意,下一秒耳边就传来他嘟囔的声音。
“阿星,阿星……”
大概是感受到怀里的人突然僵住不动了,宫远徵没有再继续下去。过了一会儿代替湿意的是均匀打在我脖子上的呼吸。我慢慢从他怀里脱身,把他安顿好才敢喘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