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你是谁”。
远徵刀尖横向的是一位白衣姑娘,我在后面看着她穿的服饰,女客院落的人,这女子无端来徵宫这边的医馆做什么。
“上官…浅”。
“新娘?”
“嗯,新娘”。
“你不该来这里”。
远徵低沉着声音警告她。
“我知道”。
“好一个知道,知道还来啊,说,你来这里干什么”。
“之前替我诊脉的周大夫说我气带辛香,体质偏寒,湿气郁结,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我只拿了一个白玉令牌。我到医馆这边来,是听女客院落的婢女说这里有一个女大夫,是徵公子您身边唯一的女近侍,她医术了得,但是不常出来问诊,所以今夜我…我是来寻她的,看有没有法子治一下我这偏寒的体质”。
听见是来寻南星的,宫远徵更没了什么好脸色,他的阿星,她的好,只能他一个人得到,他望着眼前的女子讥讽道。
“你很想被执刃选中吗?”
但下一秒风动阑珊,我察觉到一个人熟悉的似有若无的气息,看见隔着屏风之后的黑色披风,正是此刻上官浅正在言说的人。
“以前想,现在不想了。如今的执刃宫子羽,我觉得他不配在那个位置上,唯一可以坐在那个位子上的只有宫二先生,宫尚角”。
“你很了解我吗?”
宫尚角的声音响起。
宫尚角回来了,远徵自然开心。
两个人看似有话要说,我放下准备好的茶水和糕点自然也就退下了,隔着门珊我隐约听到他们聊的是关乎宫子羽的身世。
宫门这个地方和江湖之外一样,有什么八卦消息自然也会人传人纷纷扰扰最后闹得众人皆知。早先就有传闻说是宫子羽的生母兰夫人在没有嫁进宫门的时候有一位难舍难分的心上人,加上宫子羽是早产出世的,所以他是否真的是宫家的孩子……
夜里他们兄弟两个聊了很久,直到翌日的一早,长老们有请他们一起去面见,有角公子在远徵身边,我的担心自然也会少上几分,这边也只好继续忙着医馆的日常事务,等到我想要找贾管事的统计这一月的药草购买数量时,菖蒲却告诉我。
“姑娘,贾管事的不在”。
“不在?”
“这个时辰了,他不在自己的处所能在哪里”。
不知为何,我心里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徒然升起。
“菖蒲,我出去一下”。
“姑娘”。
“放心,我很快便会回来”。
起身整理好裙摆走出医馆的时候,我摸了摸随身携带的袖刀,这是远徵特意给我制造留我防身用的。行走在夜色之中,我先是去了贾管事住的地方,那里的人告诉我:
“南姑娘,管事的和新执刃身边的金繁侍卫走了”。
“可有说去了哪里?”
“看样子像是长老堂的方向”。
我神色一凌点点头转身离开,再走出一段路之后转身上了石桥又向长老堂的方向走去。
堂内。
“命老奴把制作百草萃所需要的神翎花换作灵香草的人是——宫远徵少爷”。
刚准备走近,就听到夜色中无比清晰的贾管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