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问他：“好玩吗？！”
程乐乐没说话，撑着顾清的身体坐起来，在雪里艰难地扭了个身，拉下自己的围脖，又扑倒在顾清的怀里。
程乐乐努力地向前爬了一点，隐约间他看见自己呼出的寒气和顾清的交织在一起。
他想，就是这个位置了。
他轻轻地吻了上去。
三秒之后，他又抬起脸，对顾清说：“我们再玩一次吧！”
顾清愣住了。
程乐乐的碎发从他的帽子里散落出来，落在顾清的脖子和下巴上，弄得他的心痒痒的。
他呼出一口冷气，也透过朦胧的雾看着程乐乐。
顾清低声说：“真的要再来一次吗？”
程乐乐拢了拢头发，把散下来的碎发夹到耳后，轻声回道：“不可以吗？”
顾清说：“当然可以。”他腰腹发力，直接带着趴在他身上的程乐乐一同坐直。
顾清拍拍程乐乐的后背，问他：“能自己站起来吗？”
程乐乐说：“我试试。”他艰难地从顾清身上翻下来，踩着绵软的雪走到路旁――那里的雪被清理过一次，走起来相对容易。
程乐乐背着手看还坐在原地的顾清，催促他：“快起来呀。总是坐在雪里不冷吗？”
“啊。”顾清尝试起身，又马上坐回雪堆里。他仰脸看着程乐乐，手随意地放在大腿上，说：“起不来了，腰疼。好像是刚才抻到了。”
他眨眨眼，学着程乐乐撒娇的样子说：“你拉我起来吧。”
“好啦。”程乐乐弯着腰，用半下蹲的姿势朝他伸出带着并指手套的右手：“我看你就是不想起来。”
顾清把右手放到程乐乐的手心里，又朝程乐乐眨了眨眼睛，问他：“准备好了吗？”
程乐乐说：“拉你起来而已，用准备什――呀！”
顾清右手臂发力，左手揽上程乐乐的腰，又把程乐乐拽倒在一旁的雪堆里。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他压在了程乐乐的身上。
在冰凉的雪坑里，顾清捧上了程乐乐的脸，他说：“我压得你疼吗？”
程乐乐笑眯眯地说：“一点都不疼呢。”
“那就好。”下一秒，两人冰凉的双唇又碰到了一起。
与程乐乐经历过的任何一个吻都不一样。
这是一个干燥的、冰冷的吻。
这是一个不涉及到唾液或者其他体液的吻。
程乐乐用自己的唇感受顾清的――他的嘴唇厚度适中，唇形也好看，但嘴唇上有一点点起皮。
程乐乐想伸出舌头，帮顾清舔一舔。又或者用牙齿轻轻咬上去。
但是他不舍得破坏这样的一个吻，于是他又闭上了眼睛，静静地感受顾清炽热的呼吸，还有身下松软的雪。
这下换顾清先抬起身了。
他盯着程乐乐，眸色深沉：“还想……再玩一次吗？”
程乐乐在雪堆里歪了下头，又用自己的脑袋蹭了蹭雪，就像是雪在摸他的头一样。
程乐乐用眷恋的语调说：“今天，就先玩到这里吧。”
“玩什么呀？带我一个好不好？”小孩子脆声脆气的声音在他们身后传来。
“哥哥，你是不是在欺负漂亮哥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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