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姓什么好呢？”程乐乐说：“还叫原来的各字吧。这个名字我听得习惯了，也不舍得丢掉。”
顾清说：“也行啊。你决定就好。反正这名字也是你听习惯，叫起来又可爱又好听。”
程乐乐托着下巴问他：“那我也可爱吗？”
顾清打起精神应招：“当然了。你就是最可爱的”
程乐乐嗤笑一声：“那你怎么一直牵着我的手呢？想把我一直牵到你的床上吗？”
顾清清了清嗓子：“那什么，大手牵小手，走路不怕滑～”
“牵手怎么了？大头儿子小头爸爸还一直牵着手呢！”
顾清说完之后，就放下了程乐乐的手。
顾清提议晚饭吃饺子。
按照他一个正统黑龙江吉林混血的东北人的习俗：立冬吃饺子、冬至吃饺子、春节吃饺子、立春吃春饼但是也可以吃饺子、出门要吃饺子进门也吃饺子，但凡有点高兴的事儿，都要吃饺子。
程乐乐问：“为什么总要吃饺子呢？”
顾清说：“当然是因为好吃啊，也是因为中国吃饺子是刻入基因的。我允许你选两个馅儿。”程乐乐又说：“那为什么不和我上床呢？因为我不好看吗？我要吃猪肉酸菜和韭菜鸡蛋虾仁的。”
顾清：“做饭呢，咱们先去包饺子去”
顾清用沾满面粉的手指头指了一下方向，“帮我把围裙拿过来，帮我戴一下。”
程乐乐顺从地照做，还在顾清的腰后面系了一个精致的蝴蝶结。
弄完，又用指腹轻轻揉了揉顾清的腰窝。顾清哆嗦了一下，忍住了没出声。程乐乐又在顾清的耳边说：“我也想穿围裙。”
顾清揉面，手法愈发地暴力：“不要在这捣乱，等着吃就行。”
程乐乐在客厅里把玩着手机。“饭好了吗？”程乐乐问。
“没呢没呢。饺子刚下锅，快了，再等等。你喝饺子汤吗？”
程乐乐说：“喝一小碗吧”
顾清说：“可以啊，马上可以吃了。”
程乐乐把的手机上扔在沙发缝里，打开电视，随便选了个台。他没注意听电视，全部精力都被厨房蒸腾的水汽所吸引。
外面冷得厉害，窗户玻璃上结了一层雾。程乐乐眨眨眼，感觉那层热乎乎的气儿从大锅里飘出来，蔓出厨房的门，一直到自己的脸上、眼底。
顾清端了两盘饺子，喊道：“去拿筷子，咱们吃饭了。”
程乐乐晚上吃多了，胃里沉甸甸的，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他身上盖着的被子是吊柜里拿出来的，放得久了，有一股淡淡的霉味儿。味道不大，但是程乐乐鼻子好使，总觉得难受得厉害。
程乐乐身上还穿着那件顾清的旧T恤。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搓着衣服的边儿，又觉得不满意，索性把衣服的下摆往上一掀，盖住自己的口鼻，留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天花板出神。
他一个人睡不着觉。他总能想起那些人欺辱他，几乎连觉都睡不好。他看向顾清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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